温南方扬眉:“主公怀疑他昨日来王府时,身上就带了调动裴氏暗网的信物?”
“嗯。”
符骁分析道:“如此自大之人,应该没想过自己会被抓,昨日若不是珍娘一开始将他点出来,以他的身手和身上带的炸雷,确实可以趁乱走脱。”
林知皇边走边道:“这样的人,如今身上却没有东西,最有可能就是他昨日见势不妙,干脆将东西丟湖里了。”
温南方温然一笑:“原来主公刚才与他聊这许久,是在确认此人性格,分析其行事。”
符骁就没看出这点来,见温南方如此了解林知皇,心头又发闷起来。
但很快符骁就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这情绪真是不知所谓。
内心自我谴责的符骁停了步子,对林知皇道:“泽奣去忙吧,今日我无事,正好帮你去盯湖中搜物之事。”
符骁如此自告奋勇地揽这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的事,林知皇自然不会拒绝,靠过去用袖子掩了,与他在袖中暗暗牵了一下手,便让符骁先走了。
符骁一走,林知皇与温南方往大书房去,路上两人聊起了私事。
“娘说给你介绍了好几家门当户对的闺秀,聪深都拒绝了?”
听林知皇说起这事,温南方脚步微顿:“是主公授意的?”
“嗯。”林知皇颔首:“聪深为何都拒绝了,可是已有心仪之人?”
温南方止步,转眸看向走在身侧的林知皇。
林知皇抬手拍了拍温南方的肩道:“若有莫要遮掩,本王替你去说和。”
裴氏就是用哄的,您这是要挤走天子身侧的裴氏?
温南方温然一笑:“没有。”
“想也是。”
林知皇颔首:“聪深一天到晚都将心思扑在政务上,也没时间识得哪家闺秀。既然没有,为何不愿尝试着先接触,聪深到底也到了适婚之龄。”
“南方现在身体不好,还是不要耽误别家好女郎了。”
林知皇眸中露出愧色:“若不是因为本王”
“南方不悔。”
林知皇听得这话,也不再旧事重提,转回话题道:“临河说了,你的身体温养个两三年便能如初,聪深倒也不必多想,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温南方缓声道:“不了,南方不太顾家,不想最后落得个与师父一样的下场。”
林知皇一愣。
守山先生就是一心扑在教书育人,为大济换血新生上,对家人极度疏忽,所以妻子早年便郁郁而终,独留下一女
女儿也一直在心中对他有怨有恨。如今这父女两人都在库州州城,竟是连一面都不愿见。
不论守山先生在文坛的成就有多高,不可否认的是,他对父母家人,确实失职,辨无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