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醒。”林知皇见裴旸立晕了,冷声下令道。
花铃上前,提了一旁的冷水桶就当头朝裴旸立泼下。
这水里是泡了辣椒的,裴旸立现在身上脸上都是被林知皇用烙铁印出来的伤口,被这种水一淋,人当即又被痛醒了过来,再次持续的痛叫。
“泽奣,我来吧。”符骁不太想林知皇在有孕的时候还亲自动刑。
林知皇摇头,摆手示意符骁她无妨。
裴氏那边用见血青之毒刺杀于她,害她差点失去温南方之事,她其实一直是压着这股火的。当时是在战时,不是处理私怨的时候,所以这怒火,林知皇压到了现在,一直没有没有平息。
裴菱娉看似是要刺杀她的人,但裴菱娉做事,没有裴氏一族的在后授意,林知皇打死都不信。
现在不过只是收点利息罢了,她火气都还没消,一点都不想假手于人。
她为了形势,已经忍得够久了。
符骁见林知皇坚持,也没再劝。
温南方也知道林知皇是在发泄压抑已久的怒火,所以也未出声阻止。
“你乃裴氏嫡系,想要调动裴氏暗下的关系网,一定有可持的信物。说,东西在哪?”
裴旸立终于缓过了那阵痛劲,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瞪着林知皇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林知皇低声笑了起来:“你这人狂是狂了点,倒确实好胆量,是真不怕死呢。”
裴旸立哈哈大笑:“死有什么好怕的,谁不会死?死前还能被差点成了我妻子的权王殿下亲审,我感觉很荣幸啊,哈哈哈!”
温南方皱了眉,这人,是真疯且狂妄。
他狂妄的依仗是什么?
林知皇却终于看出了裴旸立的倚仗,打蛇打七寸道:“知道吗?裴氏也死到临头了呢。”
裴旸立笑声立止,被林知皇这句话攻破了防线:“我裴氏势力在东州,你的手还伸不到那边,奉劝你最好别招惹我裴氏,裴氏的厉害,殿下还不曾真正”
后面裴旸立的话没有说出来,右边眼睛也被印上了烙铁。
裴旸立这次彻底是看不见了,再次嘶声惨叫。
“怎么?不喜这任家主,却深爱着家族,觉得裴氏一族能成为至高无上的皇族?你也乃皇族公子?”
林知皇点破了裴旸立心中一直坚持的信念。
“可笑,也不知是哪来的妄念。”
林知皇将手中的烙铁丢回炭盆中,沉声道:“本王会请人好好伺候你,撬开你的嘴,先让裴氏因你而失去双眼。”
话落,林知皇带着符骁与温南方就走了,背后是裴旸立愤怒的嘶吼声。
到了外面,林知皇便对守在外面等她的青雁军吩咐道:“等会将王府后花园湖里的水都给抽了。”
温南方与符骁一听就知林知皇这么做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