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林知晖的杀意不是假的,关山衣眼眸微颤,冷静道:“林少将军误会了”
林知晖冷笑:“最好是误会。记住”
“这次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保了你一命。”
林知晖用手上的短匕指了指捂着脸的关山衣,这才满面含煞地收了短匕,出了此处营帐。
林知晖一走,关山衣呼吸才顺畅,长舒了一口气。
果然是齐雅那疯女人教养出来的人,这说变脸就变脸,说杀人就杀人的劲
关山衣闭眼,好半晌才平复下心中所充斥的怒意,挑拨到这里就可以了,种子只要埋下,就不会无痕。觉得这一巴掌挨的也不亏的关山衣,遂思索起明日再去见林知皇,该拿什么和她谈。
这四万五千余兵马,是定不能不管的。
不然主公回去齐氏,也必定在齐氏坐不稳。
但该拿多少东西换这四万五千余兵马出峡呢?
关山衣想到这次在外征战这一遭,先不说战损,就说在外征战所耗的粮草军备,就是一笔庞大的数目。
若什么都没得到,那他们这方可真是亏大发了。
主公这次打了大败仗,现在还要拿前面打下的城池换被权王反围的兵,可真是
关山衣抬手摸上自己肿了一半的脸。
主公到底出世晚了点,让权王做大了。
戚玉寐见林知晖从关山衣的客帐内出来走了,在陈长忠身边蹲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戏谑道:“二师兄,别在这坐着了,走,带你去看个人。”
陈长忠一愣,扭头意外道:“我们还能在这到处乱走?”
“当然,我试过了,只要不出这驻军营,哪都可以逛。”
“你在这倒是自在。”
说来戚玉寐也是人质,但人质能做的像他这么自在的,倒是少见。
戚玉寐在陈长忠嫌弃的目光下,下颚一扬:“当然,我乃友军人质,和你这战败被扣押之主,可是不同性质的人质”
戚玉寐越说越自傲,指着自己的脸道:“做人质,我也要做顶级的!”
陈长忠:“”
陈长忠最后还是没忍住,和戚玉寐打了一架。
但气人的是,陈长忠压根就不是戚玉寐的对手,反被他压在地上暴揍了一顿。
住同个帐区,肿了半张脸的关山衣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出来看起了热闹。
被林知晖给打了一巴掌的关山衣,看到被戚玉寐压在地上揍的陈长忠,心里竟诡异的得到了安慰
人的处境,果然是比出来的。
他在这里虽然孤立无援,但却没有落井下石,故意来给他添堵的呀。
陈长忠与戚玉寐“切磋”了一番武艺后,彻底没了脾气,有气无力地问:“去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