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使是暗卫营里出去的,受了暗伤,便一直待在西境,暗卫营探使遍布各地,消息灵通。”桑落说道。
“是这样…”
桑落跪地,“陛下,属下愿亲往漠州。”
“几日?”
“三日。”桑落答。
“还是太慢了。”楚言攸俯下身,抬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两日。”
桑落抬起头,眼神坚定,“是,属下遵命。”
“桑落,西境的安危全交给你了。”
……
“艹她爹的!”
“这群脑袋里塞牛粪的龌龊玩意儿,我娘的手下败将还敢玩这些损招儿,忘了当初哭着喊着求立下盟约的谁了吗?”
“氏羌那些女人也是废物,眼睛长到□□了是吧,那么多西川军瞧不见,是不是等西川军到家门前,她们还要上赶着开城门,争着抢着去迎接啊?”
“呸!老娘现在就给她们教训去…啊啊啊,疼疼疼,娘你别动,我疼!”
床榻上,两条胳膊被架起来的秦统领骂骂咧咧着,下意识要去摸身旁的长枪,就被秦国毑往头上打了一巴掌。
“我看你是想找死,陛下还在这,什么腌臜话都往外讲。”秦国毑骂道。
听到她吵吵闹闹着,楚言攸心中郁气消散许多,“行了,你还受着伤,就安安心心地在这养伤,什么也不用想。”
“那怎么行?”秦箬嘟囔着,看着自己挂着的两条胳膊,恨不得现在冲上山将明桑堂灭了。
秦国毑笑了声,“陛下说的是,要去也是我去西境,你去瞎凑什么热闹。”
“对啊,让娘去啊,折腾这么多做什么,让娘带着秦家军杀回西境,保准那帮家伙瞧见,吓得屁股尿流滚回西川。”秦箬大声嚷嚷着。
楚言攸觉得秦统领怪可怜的,明明伤的是手,却是连脑子也连累到了。
“你信不信秦国毑刚带着兵离开云里,明桑堂众余孽后脚就侵占云里了。”楚言攸说道。
秦国毑附和着,“背后之人可不就打着这个主意。”
秦箬扯了扯手上缠着的布带,“不能吧,云里不还有一些营兵,我瞧着也挺像模像样的,除非有人…”
楚言攸接过她的话,“视而不见,里应外合。”
听她这样讲,秦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陛下你还说我,你不也怀疑着人家,要是穆成熙真敢做出这种事,那不成了个彻头彻尾的怪胎,疯子!”
“何意?”秦国毑不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