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这才知太后昏倒的原因,二公主养面首,这怎么可能?他不信,无论如何也不信。太后知道他不信,将去查的人叫了来,让他亲自说给魏帝听了。魏帝惊得瞠目结舌,半晌无法回神。太子冷笑,暗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太后又让人问二公主来了没有。不多时,出去办差的人回来了。可身边没有二公主的影子。魏帝问其原因。那人是太后的人,自然不会帮二公主瞒着,说二公主正寻酒作乐,身边陪着四五个少年郎,如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无法进宫回话了。“放肆,她竟,竟真敢……”魏帝气得想吐血。开始,他以为太后不喜二公主,听信了谗言,如今亲耳听见,由不得他不信。太后也生气,指着魏帝道:“你看看,你看看,这成何体统,也幸亏嫁到了林家,没祸害别人去。”林家也是祸害,就让二公主祸害去吧。太子听见这话,抿唇忍住笑意。皇祖母这话太对了,幸亏祸害的是林家,没有祸害旁人。二公主酒醒已是半日后的事情了。她醒来后得知太后召见,也不敢耽搁,洗漱一番换了衣裙,坐马车来至皇宫,很快便到了寿康宫。她进入正殿,就见太后和魏帝坐在主座上,目光不善的看着她。再看向旁边,竟然是太子,唇角微扬,挂着温和的笑容。赵欣然却知,这温和的笑容下,藏着怎么样一副冷硬的心肠。她一一给魏帝、太后和太子见礼。魏帝看见着赵欣然,将茶杯扔过去,差点砸到赵欣然。赵欣然见魏帝发怒,盈盈一笑,撒娇道:“父皇,人家好不容进宫,您何故发这么大脾气,是谁惹您不高兴的。”“逆女。”魏帝高声喝道,“你做的事,莫不是忘了。”赵欣然不知何故,噘着嘴道:“人家没做什么呀,整日呆在府中,听听曲,看看舞。日子虽然无聊,却也过得去。”“无聊,你还无聊?四五个面首陪着你,你还无聊,皇室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太后高声呵斥。从开国起,难为就没有公主养面首。太后又问她养面首跟谁学的,林贵妃可否知情。赵欣然被养的骄纵,却也不傻,如今东窗事发,不能连累林贵妃,摇头否认,说林贵妃不知情。这事儿是她一个人做的。太子不忘补刀,将林贵妃与二公主大吵一架的事说了,还问赵欣然,她与林贵妃发生不快,是为何?赵欣然微微扬起下巴:“我不愿嫁进林家,想住公主府,母妃才训斥我的,这些事,太子皇兄也要管吗?”“孤自然管不着。”太子微微一笑,“还以为你养面首被贵妃娘娘知道了,这才训斥你的,看来是孤会错意了。”林贵妃看重赵欣然,怎么会因为一点儿小事训斥她,定是她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太后也是人精,看着赵欣然道:“林贵妃为你辩护。你为她辩护,还真是母女情深呢。”赵欣然以为林贵妃承认,忙跪下求饶:“这些都是女儿执意要做,母妃拦了没拦住,还请父皇和皇祖母饶了母妃。”太后看向魏帝,缓缓起身,对着太子招招手。太子会意,忙过来搀扶着太后。“孩子和妃子都是你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莫要丢了皇家的威严。”说完太后扶着太子离开了。魏帝看向赵欣然良久,缓缓开口道:“二公主不守妇道,公然养面首,禁足公主府,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将她放出来。”二公主觉得这惩罚不重,便欣然接受,禁足府中也能享乐。看来父皇还是疼她的。魏帝跟前只她一个女儿,自然疼爱了些。可他对林贵妃就没这么好了,先是禁足半年,后降了位份,从贵妃贬为嫔,协理六宫的权利,落在了三皇子的母妃-德妃身上。林贵妃得知消息,昏死过去,暗恨当初没能管好赵欣然,同时也恨极了太子等人。若不是他们多事,这事儿怎能事发。对于这个结果,太后还算满意。太子也没说什么,陪着太后用了晚膳,带着郑子晏去了东宫,又让人给皇后送信,他要留郑子晏住几日,过些日子将人送回去。裴皇后不是傻子,也有自己的耳目,宫中发生的事,她很快便知道了,派人来东宫接人。太子无法,亲自将郑子晏送到皇庄,还跟皇后致歉,若是他上些心,派人看顾些郑子晏,他也不会被人打了。郑子晏帮太子说话:“皇祖母,不怪父王,父王已经很努力保护晏儿了,还帮晏儿报了仇,晏儿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