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解释,我懂你们的想法,我也没说怪你们,这都是人之常情。”许健很好说话地摆了摆手,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我继续说正事,就算你们有不同的看法也给我憋着,等我说完你们再发表高见。”武斌道:“憋不住怎么办?”许健笑着做了个掐诀的手势:“那就请你试试我新学的清肠胃咒语。”武斌“懂事”地闭上他爱多事的嘴巴。井玫瑰道:“我倒是赞同许道友的观点,我也是在山上长大的,见过很多山民,大部分人确实很朴实,可有的人——”她停住,想了想该怎么样来形容:“……有的人,他们说坏也没多坏,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但就是让人心情不舒畅,比如你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人会很痛快地伸出援手,但是没过几天,说不定你又从另一个人嘴里听见他说你的坏话。”武斌道:“那就是爱说闲话吧?那我们还不是一样吗?我们几个就经常说我师父师伯师叔他们。”赵培天无语,这事就没必要拿出来告诉井道友他们了吧?许健直接当自己聋了,反正他是不会承认他说过师父和师伯师叔们坏话的。杜晨直接拿严重后果恐吓武斌:“武师弟,我建议你没事的时候少说两句话,小心你师父知道了给你下一个禁言咒,让你三天都开不了口。”井玫瑰有点想笑,但是知道笑出来不合适,便替恨不得原地消失的三个师兄弟将话题转回原处:“许道友说得不错,的确是见识越少的人,心胸越狭隘,并不单是我刚才说的那件事,那只是我随便举的例子。”许健顺着她的话头继续说:“我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当年我住在乡下,有的人表面对我家千好万好,掏心掏肺,可这是建立我家条件没他家好的前提之下。“后来我父母在外面打工挣了点钱,想在县城买一套房子,把我和我爷爷从老家接出去,结果房子还没买,回家把这个消息说了一下,那个原本对我家很好的人立刻变了张脸,看见我爷爷就阴阳怪气地叫他‘城里人’。”“这只能说他嫉妒心强吧。”武斌说道。许健摇了摇头:“其实我小时候挺怕这个人,因为他做过一件事,他亲兄弟家的猪从猪栏里跑出去,他看见后直接用锄头挖死了,把猪肚子破开,肠子什么的流了一地。“本来人家是要留到过年卖钱的,谁知道大夏天猪忽然死了,短时间内肉也不可能全卖出去,留下怕发臭,他兄弟只好将猪肉分了,给了他很多肉。”武斌震惊了:“好毒啊!他兄弟就不知道吗?还给他分猪肉?”“知道也没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做的,我也是听我爷爷说,那天碰巧看见他扛着出头追出去了,那人却说没看见他兄弟的猪跑了,我爷爷也不好凭这一点就站出来指证,免得被人说破坏别人兄弟感情。“至于分猪肉,一个道理,都是两兄弟,给他总比给外人好,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赵培天道:“真是……开眼了。”武斌:“是啊,看来还是我们吃过的盐不够多。”杜晨服了他们了:“既然你们终于被说服了,别再随意打断许师兄说话了,今天晚上还要去蒋家,我们需要尽快把事情弄明白。”许健也道:“是我跑偏了,我就是想通过我经历过的事情来说明一件事,哪怕小云山的山顶只住了几户人家,也不能保证他们每家每户每个人都是心肠软的善良人,那个年代自顾不暇是不错,可要是举报别人能获得荣誉呢?“凭什么除蒋家外的这些人就能视荣誉为粪土?况且还有一个问题,当年小云山上是否也只有这几家住户?如果不是,为什么缩减了?如果是就当我没说过这个问题。”说完他不自自主看向孟麒麟,孟麒麟的回应只有简洁的两个字:“继续。”井玫瑰也道:“这样并没有成功说明宅子属于蒋家。”“对啊,师兄,你说了半天都没说到点子上去。”武斌是个闲不住嘴的。杜晨看了他一眼,他又乖觉闭嘴。许健:“是,光是这些还不够,可要是再加上人证就说得通了。”“哪里有人证?”这是赵培天问的。“难道你说的是那些鬼?”这是杜晨说的。许健对上杜晨的眼睛:“没错,就是他们。”“你说他们死了至少几十年,可蒋育却不知道他们的存在,那我大胆推测,他们是死在蒋育出生之前。”杜晨忍不住发出疑问:“你的意思是他们很可能死在动荡年代?这不可能吧?那个时候也太早了,应该没那么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