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
时屿白挑眉看着她,好看的桃花眼,似笑非笑,清冷又勾人。
她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迅速收回目光,脊背挺直。
身边的丽姐像是完全没察觉,两人边的动态,在她耳边说着:“你注意到了吗?方才看你的人,就是时总,听说他圈中向来洁身自好,很少有女人能入她的眼,他方才注意你了,你要抓住这个机会,过去给她敬杯酒,说不定还真能抱上这个大腿,到时候你在圈里就能横着走了,也不用怕林薇薇了。”
“丽姐,我们好像晚了一步。”她抬手轻拢长发,目光落在向时屿白走去的女人身上。
过来的女人,她并不陌生,就是林薇薇,丽姐也跟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林薇薇一副熟稔的摸样,待在时屿白身边,露出一副惊掉下巴的面孔,随即蹦出一句国粹:“艹,我就说她怎么一来,资源就这么好,原来是有大老板在背后撑腰。”
“这酒好像也轮不到我们敬了?”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将方才留给时屿白的那杯酒一口饮尽,将空的杯子放进米丽丽手中:“丽姐,我去趟洗手间。”
见她的脚步有些踉跄,米丽丽赶紧了扶了她一把;“你没事吧,都不用敬酒了,你还喝的这么急做什么?”
“没事。”她强撑住身体,脸上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都拿过来了,就别浪费了,干脆就让他们进我肚子行了。”
“以前也没见你,喝酒喝的这般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米丽丽觉得她这状态有些不对,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丽姐,你别多想了,我方才就是觉得喉咙有些干,手里又没别的,就把酒当水了呗。”她故作轻松,脸上重新带起笑意:“我先去洗手间了,这会酒意上来,脑袋有些沉。”
留下这句话,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刚才喝了酒,她还有些晕,双手撑在洗手台缓了好一会,才打开水龙头洗手,抬头看向镜子,自嘲得笑了笑。
“自家老公带着他的情人在外面谈笑风生,她这当妻子的,还得上赶着去给他敬酒,抱他的金大腿,可真够讽刺的?”
看着镜中的人,她重新上了遍状,迈腿离开,刚走到拐角的长廊处,
就对上一双清冷深邃的桃花眼。
她身体倏的僵住,脊背挺得笔直。
时屿白叼着烟慵懒得倚在墙边,望着她的眼眸没有丝毫的情绪,一如既往的冷漠疏离,不可冒犯,唯一多点不同的是,他的手臂处多了件黑色羊毛大衣。
她看着他,心跳不自觉加速,变得紧张了起来。
时屿白收回目光,慢条斯理的抽着烟,那似笑非笑的面容,不自觉给人几分压迫感,她敛住心神,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
他的视线一直留在她的身上,当她走到通往宴会厅的门前,他将手中的烟掐灭,往前一步,长腿一伸,拉住她的手腕,反手将她抵在墙上。
她心尖一颤,错愕抬头。
看向他!
暧昧
安静的长廊上,只有她和时屿白,他将她困在身前,狭长的眼尾微微挑起,姿态暧昧得看着她,神色却带了几分危险,侵略感极强。
男人湿热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周边,两人间的距离近到,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接吻。
她的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浮现出昨晚的记忆,就是用这个姿势,他将她摁在卧室的墙上肆意妄为,一次又一次。
她脸颊一热,下意识偏开头。
时屿白像是不满她的抗拒,突然伸手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向他,触碰到她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上:“不冷吗?”
苏时墨愣了下,他这是关心她?
对他这话感到莫名,抬头瞥了他一眼,试图脱离他的掌控。
时屿白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她的动作,拉下她的手,在她脸上捏了几下,视线扫过她嫩白的酥肩和裸露在外的肌肤,他的眸色不由深了几分,随即他手上的大衣就兜头扔了过来。
她愣了下,扯下大衣,回头看他,不满的嘟囔着:“你做什么?”
“穿上。”他不容置喙的声音响起,清清泠泠的,带着如同以往的强势和拒人于千里的冷漠。
她将脑袋从里面露出来,慢慢吞吞的抬头,四目相望片刻,状似随口问了句:“担心我冷?特意出来拿给我的?”
“这里随时会有人过来。”时屿白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是耐心耗尽,直接抖开大衣,完完整整的披在她的身上,动作强势,语言霸道,带了几分蛮不讲理。
“怎么还是这般不讲理,不让人拒绝。”苏时墨小声吐槽着,但在闻到大衣上熟悉的雪松气息时,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烟味,她的心情忽然变得不错,这件大衣明显是他的。
她的音调软了下来,勾住男人的胳膊,眨眨眼望着他,带了些撒娇的语气:“真是出来给我送衣服的?”
“你说呢?”时屿白反问,声音冷冷的,俊美的眉眼如以往般淡漠,指尖间却暧昧得在她腰侧轻轻摩挲着。
她的身子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她的脸颊迅速涌上滚烫的血,如同燃烧的晚霞,瞬间布满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