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他的身子已凌空而起,双掌连环间,顿时卷起阵阵旋风,那些如雨而至的箭羽,顿被他的掌力席卷而回,楚军之中,受箭羽反袭,顿时倒下一片,血流成河!衆辟顾及到年幼的苏灵童,已是无心念战,趁楚军大乱,已如一道闪电一般,倏地将苏灵童席卷而去!他一个白鹤亮翅之势,借着纷乱的楚军头顶,几个纵跃,已去了十丈之遥!跃过楚军的合围圈,他便抱着苏灵童飘飘而去,已是让人望尘莫及!慌乱之中,东郭鸢急忙重振队伍,可那祖孙二人身疾如电,踏着蒙蒙月色,早已不见了踪影!东郭鸢一气之下,便命士兵们开始收山,因为他最想烧死的两个人的踪影一直迟迟未现,他最大的目的是要烧死药翀和叫花,此二人他铁定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路寻到后山山腰,那边一片火海之中,徐徐爬出来一条黑影,凭他的衣着装扮,不像是药翀和叫花!东郭鸢疾步上前,也没详加细看,倏地一掌过去,已将那人身上的火势给扑灭掉了,仔细一看,这人不正是楚营派来镇守后山的黑衣蒙面人吗?看来除了他,他所带的队伍已经全军覆没了!东郭鸢见他匍匐地上,貌似腿部受伤,脸上又被烧焦一片,身上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灼伤,伤势看去极其严重,不由忙给他点了几处要穴,方止住了其极火攻心的痛苦,才让他稳定了许多!东郭鸢问道:“见到药翀和叫花了么?”那黑衣蒙面人脸上的面纱早被烧毁,可眼下血红一片,仍是看不清他的真实长相。包括东郭鸢在楚营之中,也是从未见过他的庐山面目,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今面部烧焦,又腿瘸一只,更难看出他的真实面目了!他只轻轻摇了摇头,嘴里鲜血直冒,貌似舌头也受伤了,连话都说不出来,那被烧得肿大的嘴唇,哪还能说出片言只语?东郭鸢双目瞪了一瞪,冷声说道:“山下花家村已被我一炬尽毁,临近村寨,也受殃及,没想到你连几个老头都招呼不了,我看你回去怎么跟范增先生交代?”东郭鸢总归是发了一次善心,没有将其扔下不管,并还立即遣来随军大夫给他做了全身包扎上药,他的伤势也算是有了转缓!那黑衣蒙面人真是命不该绝,在最关键的时候东郭鸢解救了他,不然,面对如此火光冲天,怕不当场被烧成一片灰烬才怪?东郭鸢站在那漫天大火面前,不由一阵嘚瑟自得,想那药翀和叫花,面对如此参天大火,即便再是神功盖世,恐已插翅难飞,难逃一死!回味一下,这个黑衣蒙面人还算重情重义之人,极懂得以德报恩,不然那次的华山之约,若不是他及时出面解救,东郭鸢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这也算是还了东郭鸢的那次火海救命之恩!……苏灵童一口气说完了这段往事,已被那年衆辟狠狠地冷了一眼,拉起便向店门外奔了出去!詹天扬见二人离去,已向着杨颖娇等拱手说道:“各位,我们兄弟二人也该走了!”易风云道:“这大雪封山,不知二位要去何处呢?”杨不凡道:“我兄弟二人此番出来,也只是为了寻得三弟穿封狂的下落,也不知他现在到底何在?”云中燕突然变得神色黯然,内心激荡的她,却是没有发出任何言语!二人辞别后,迎风客栈却是又变回了往日的风貌,大雪纷飞的天气,生意也开始渐渐萧条起来……!杨不凡和詹天扬二人走出客栈之后,二人也是茫无目的,不知何去何从?走出不远,杨不凡不由叹道:“这天涯茫茫,三弟到底在哪里呢?”詹天扬笑道:“二弟莫急,三弟乃是心系天下之人,我想有战乱的地方,必能寻得他的踪迹!”杨不凡顿时茅塞顿开地道:“还是大哥英明,那我们是去荥阳城,还是去那巩县呢?”詹天扬寻思一阵道:“咱们还是去荥阳城吧!”二人锁定了目标,便朝那荥阳城方向疾驰而去!时光荏苒。酷寒严冬,就这样渐渐而过!天气逐渐开始暖和起来!初春阳光的触角,如那绵绵的丝绸,洒落大地,让人悠悠忽忽,气定神闲!转眼间,生活在军营里数月的穿封狂,还真是习惯了里面的生活!这日。朝阳初霁,穿封狂早早起来,既往如前,开始在那庭院之中晨练起来!突见那边兵营之处,集结了很多军营的士兵,紧罗密布,瞬间已列队完毕!在那些士兵前面,突然走来一位将军,正是其东郭鸢!穿封狂顿时神色一凝,这可是进城后第一次见到罪大恶极的东郭鸢,差点没有控制住那股难以按抚的情绪,好在李帆一把将他按捺下来,轻声说道:“这是军营,切莫冲动!”不然,怕不当即搞出事来!穿封狂挣了一挣,已见那东郭鸢带着上千士兵朝西门而去!穿封狂惊奇地道:“义父,这东郭鸢如此兴师动众,到底干嘛去呀?”李帆呵呵笑道:“营里的事,早和我脱根,不过,这东郭带兵出去,定没有什么好事!”穿封狂略一寻思,说道:“义父,我想跟出去看个究竟!”李帆向四周望了望,低声说道:“在营里,我可以保你无事,但出了这城,那就难说了!”二人正在聊着,突见那边走来二人,却不是军营里的装束,李帆顺手一带,已将穿封狂拉向一个隐秘之处!那二人缓缓从这边走了过来,穿一身篮袍的中年人很谨慎地向四周望了一望,对着旁边一身白袍的人说道:“二哥,一晃已快半年了,我们总耗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你看这该如何是好?”白袍的人长叹数声,说道:“云卞啦,依二哥之意,我们得设法离开这里,你看我们每日跟着芶二,随那羽化公主转悠什么呢?”:()殇陌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