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童方自出门,药翀又追出来交代道:“乖徒儿,待衆辟爷爷吃过饭后,定要记得按时给他服药!”苏灵童乖巧地应声而去!他方走后不久,药翀和叫花在房间内突然见到窗外一条黑影晃动,二人顿是一惊,药翀趁势追出,已见那条黑影倏地投过一物,即便是在黑夜,也不难发现那是一把雪亮慑人的匕首。那投匕之人,貌似没有什么恶意,那把奔袭而至的匕首,并非冲着人面而来,那投匕之人,完事后瞬间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那把匕首“嗖”地一声,已从药翀耳际飞过,插在旁边的门板之上,发出一阵清脆的“铮铮”之声!药翀也发觉了投匕之人,并非恶意相向,并没有直接追将出去,顺手扯下那把带字条的匕首,拿下字条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字条上面,朗朗写着“危险速走”四个不大不小的字样,当下看来,那字迹还墨迹未干,显是方写不久!整张纸面,除这四字,没留名,也没留姓!药翀顿觉大事不妙,不管黑衣人是何企图?这种过命的告知,总归是一片好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个箭步冲进房中,对着叫花道:“速走,有危险!”此刻。窗外那边已映出了一片深红,药翀不由暗道:“不好!”。山下的花家村方向,已映来了漫天火光,参天的火焰,已略微能见!药翀呼道:“你看那花家村已然变成一片火海,我们得赶紧撤离!”边说,也边和叫花二人跳出了门外,一看之下,双双不由大惊失色,房屋后方,已是一片火光参天!药翀急道:“不好,灵童和师兄还在后山!”谁知那边已经燃起了冲天大火,后山一片,皆是烈焰熊熊,浓烟滚滚,随着一股股大风嘶吼,火势更是肆无忌惮地满山蔓延!山头多处失火,瞬间已被长龙火势,吞没了整个山间,燎原大火和滚滚烟尘,顷刻覆盖了整个即慕仙山!花家村的弥天大火,已顺着山腰迅猛地窜了上来……!叫花叫道:“药老怪,别磨蹭了,这边火势迅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那些房舍,全是木质材料,满山之间,尽是枯木朽株,一燃之下,已是大片大片,药翀躲得及时,不然房舍上踏下的一根燃得森旺的脊梁,正巧压在他所站的方位!苏灵童的声音被一片火海隔在那边,战战巍巍地传了过来:“师傅,你和叫花前辈速走,我们这边已经脱离了火海!”药翀一听之下,心间也算打开了一结,顿无后顾之忧,便会同叫花一起朝山下狂奔而去!穿过几片火海,方才逃出那枯鱼之肆的困境!苏灵童带着刚吃过药的衆辟爷爷,朝后山的那片片迅猛火势里穿过,方至安全之地,后山却集结了一片楚军,正挡住了二人的去路!挡在前面的是一位黑衣蒙面人,个头不大,他貌似一个哑巴,站在那里,森森慑人,一语未发,见得二人,当即举起手中弯刀向着二人一扑而至!衆辟终于露出了他的盖世绝学,架起被锁的双手,一连接了那黑衣蒙面人连发的几刀,只听得“哐当”一声,已然溅起一片火光,衆辟手上碗粗的铁链,已然被那蒙面人的快刀给斩断开来!衆辟双手解束,那神话般的双掌,已卷起一阵旋风,轮番几掌,已将那帮正欲扑将过来的楚军全副扑倒。黑衣人自然已受那势若排山倒海的掌力牵制,被那迅猛的掌力一带,倒向一边,踉跄几下,旋即又是一个回旋,单刀撒开,直奔衆辟浑身要害而至!衆辟真像是一头被关晕了头的猛虎,突然见到一堆美食一般,那种畅快淋漓的喊杀,和双掌间的穿推劈盖,顿时卷起阵阵浓烟,漫空之中,已然变成一片掌影,那些所剩的士兵,已被他“呼呼”的掌力尽数扫灭!他见黑衣人倏地又弹了回来,丝毫没有惧色,不由趁着来势,借力打力,身子一旋,那双脚已迎上了黑衣人迅猛的一式,黑衣人当空而落,一刀之下,恰巧将他双脚之间的铁链斩成了两段!衆辟束缚被除,那双腿立如两根火棍一般,一个斜劈过去,已夹住了那黑衣人的右腿,只向一边侧旋而出,“咔嚓”一声,已将那黑衣人的一条右腿给扭屈了过来!黑衣人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右手一刀下削,衆辟双腿一缩之间,已卷起一股劲风,顿将苏灵童一起卷下了山去!敢情那多次出现的瘸腿黑衣蒙面人,那只脚瘸拐的腿,便是因此而废!……二人方来到山脚下,苏灵童不由沾沾自喜地道:“爷爷,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改日不妨也教我几招吧!”衆辟面若土色,不苟言笑地道:“你已得药翀真传,我和他同出一门,你所学的,都是我身上的精髓,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苏灵童突然一声怪叫,说道:“爷爷,快看那边!”衆辟一看之下,那边又是黑压压的一片楚军,不由冷冷地道:“何须惊慌,有爷爷在,定会保你周全!”趁着山上的一片火光,眼下已是亮如白昼,清楚可见,那批楚军的首领是一位年轻的后生,正深望着二人,在那边哈哈狂笑道:“想逃,没那么容易!”苏灵童壮着胆吼道:“你们楚军真是卑鄙,为何要火烧花家村和即慕仙山?还想将我们赶尽杀绝?”那边首领哈哈笑道:“我乃楚营大将军东郭鸢是已也,小娃娃,快说出药翀老儿被烧死没有?改日将军哥哥我给你买糖果吃!”苏灵童高声回道:“我才不稀罕你的什么狗屁糖果呢!有种就放马过来!”东郭鸢顿时一阵仰天长笑,随后令道:“放箭!”随着漫空之中,顿时布上3一层密密层层的箭羽,朝着苏灵童和衆辟二人呼啸而至!衆辟只对着苏灵童说了俩字:“小心!”:()殇陌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