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云见云中燕进了厨房,突然双目一阵转悠,便追了进去,对着正在备菜的云中燕道:“你身子骨弱,还是我来吧!”云中燕忙道:“你做的菜,别说让客人付钱来吃,即便是拿钱请别人吃,恐怕都得大费周章!”易风云呵呵笑道:“燕儿妹妹这是哪里的话?这段时间我一直跟着杨姐姐学得一手好厨艺,可进步了不少,今非昔比了,不妨让我试试看吧!”云中燕向外一探,说道:“我们这是在开门做生意,那老头看上去可不是盏省油的灯,若是惹恼了他,恐怕大家都不好看,还是我来吧,这样我心里会踏实一点!”易风云抢过云中燕手中的活,非要争着做,云中燕没法,便扔下一切,径直出了门去!云中燕见大伙尴尬地杵在外面,不由笑了一笑,对着杨颖娇道:“姐姐,不妨再给杨英雄和詹英雄他们二人另起一桌吧!”杨颖娇即刻转变过来,热情洋溢地招呼二人落座一边,随着又去准备酒和牛肉还有馒头去了!易风云在那灶前,看那掌勺的动作,倒是熟练得很,只几下功夫,已弄出了几道菜来!此刻。云中燕的温酒已然出炉,而杨颖娇的牛肉已切好完毕,外加一些新鲜的馒头,都已准备齐全,三人一起端着各自手中的东西便出了厨房!易风云将饭菜端给年衆辟祖孙二人,云中燕和杨颖娇则将牛肉、馒头及两坛美酒端在了詹天扬兄弟二人的桌上!年衆辟的鼻中深深嗅了一嗅,突然吼道:“怎么我们祖孙二人没有酒啊?莫非是怕我年老头付不起这个酒钱么?”未待众人开口,小孩突地大声说道:“以前药翀师傅常交代我,一定要看好你,不准你喝酒,所以才戒得酒这么多年,何以今日又要提到这酒呢?爷爷还是赶紧吃饭吧,我是不会让您喝的!”年衆辟只一冷眼,冷哼一声,便端起饭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几口饭菜下肚,突见他“呸”地一阵唾沫,已将满嘴饭菜喷向一边,倏地撂翻桌子,吼道:“你们是故意要激怒于我么?这饭菜吃起来连老虎尿都不如,莫非是在故意耍弄于我祖孙二人不成?”年衆辟已经有些情绪失控的样子,倏地跃过这边詹天扬等的席前,“啪”地坐了上去,对着大伙吼道:“这里的酒食全归我了,谁若是敢抢,我就要大开杀戒了,不但要杀人,且还要砸了这家客栈!”易风云明明故意在菜上做了手脚,不由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地忍俊不禁,可看到年衆辟大发雷霆,又不由严肃起来!云中燕向他瞪了一眼,知道是他故意搞的鬼,便忙向着詹天扬和杨不凡道:“二位英雄,今日真被少了雅兴,不妨我们再起一桌吧,这里且让给这祖孙俩先填填肚子!”詹天扬和杨不凡乃是大度之人,岂会锱铢必较?当即各自端着自己的酒壶,起身正欲走向一边。年衆辟突然大声吼道:“且慢!”二人一惊,又听他冷冷地道:“连酒也一并留下!”詹天扬和杨不凡互望一眼,便各自将酒放于桌上,侧向一边,没再言语!年衆辟见到酒壶,真是如获至宝一般,倏地抓过一壶,正欲往嘴里倒时,“嗖”地一声轻响,那边突然飞过来一只竹筷,已将他的酒壶击碎成片,当即一壶温酒,洒落一地!美酒洒出,桂酒椒浆,更显香飘四溢,年衆辟哪还按捺得住,丝毫没有犹豫,伸手又抓过另一壶酒,可也同样被一只竹筷击碎散落!没想到那小孩也是功力深厚之辈,瞬间用竹筷打掉了年衆辟的两壶温酒,已闪身来到席前,有些生气地道:“我向来都听药翀师傅的话,但爷爷您必须得听我的话,我一定做到让您滴酒不沾,这也是药翀师傅的意思!”原来,这小孩乃药翀收留的遗孤苏灵童,在药翀的亲授之下,不但学得了一身好武艺,品行也很优异,做事有板有眼,虽年龄只有八九岁的模样,可做起事来,活似大人一般,当机立断,独断独行!年衆辟不由一阵哈哈大笑起来,抓起一把牛肉,说道:“酒不准喝,吃肉总行吧!”说完,已将手中抓起的一把牛肉放入了嘴中,这口味,才算是真正合了他的胃口,立即对着苏灵童道:“嗯,嗯,这味道不错,童儿赶紧过来吃!”苏灵童缓缓走了过去,也是饿极的样子,拿起筷子,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此刻。云中燕又给詹天扬和杨不凡弄了一桌子菜上来,仍是温了两壶好酒,詹天扬兄弟二人又开始吃了起来!这回,大伙都算是吃清净了!那祖孙二人,一顿饱餐之后,正欲起步欲走,突闻詹天扬启齿说道:“年老前辈,你和那药翀老前辈出自同门,不知他老人家近来可好?”站在一旁的易风云顿时惊讶不已,对着一旁的云中燕道:“莫非他就是药翀的师兄年衆辟么?”云中燕白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他没跟你计较,已经算是给足你面子了!”未待年衆辟发言,苏灵童突然回道:“什么‘铜门铁门’的?这位英雄是不是搞错了,他是我师傅的朋友,一直住在那即慕仙山多年,可惜山上不知名地引来了一把烈火,一夜之间被烧得一干二净,好在我衆辟爷爷神功盖世,才带着我逃出了那片火海!”杨不凡道:“小兄弟,山上失火,药老前辈没事吧?”苏灵童真是童言无忌,将那日山上的情形清楚地说了一遍。即慕仙山之下便是花家村,村落挨山,山近村落,那日夜幕时分,药翀和苏灵童吃过夜饭,便既往如前,叫苏灵童给锁在山后的年衆辟送去饭食,却是不知什么原因,药翀要将其锁起来,白天倒是没事,尤其是在每日的傍晚十分,都要将他锁在后山的那间幽黑的房屋内!:()殇陌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