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神色骤变,不可置信地道:“曾瑾,你再给本王说一遍。”
我咬牙切齿地道:“臣不敢……”
“这还差不多嘛。”他心满意足地道。
我继续好声好气地道:“世子殿下,臣有要事在身,请殿下不要妨碍臣。”
“什么要事?难道你是要去寻因姑娘?”他掀起眼皮,言语间充满偌大的敌意。
“我无论寻不寻因妹妹,因妹妹都绝不愿见——您。”我拖长余音道。
“曾瑾,你的话未免说得太过于武断,”他端着高高在上的语调,盛气凌人道:“上次,陈逸与我比过一回酒量,和我也就不上不下。这回就你与我比量,我一定要你心服口服,自惭形秽。”
不由我拒绝,他已命人抬上十盅酒水。
这位世子殿下刁钻的习性足够让我向边国皇帝写上十几封奏折——只不过,我不是边国的臣子。
我拔去酒塞,啜饮一口,连忙丢下,又抬起另一盅酒水。一饮,也是桂花酿。我诧异道:“都是桂花酿?”
管事回道:“回大人的话,这库里还存着些桃花酿与葡萄酒……大人要的话,小的现在就去取。”
“没有蟹黄酒吗?”我称奇道。
管事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怯道:“这……没有啊。”
“秋猎头天负责酒宴的人是谁?”我道。
管事哆嗦道:“是……是胡二。”
世子见我与管事你一言我一语,就拍案而起道:“曾瑾,你在胡闹些什么?!”
“世子殿下,还是别耽误臣的事,”我向胡二问道:“胡二,宴席头天备的是什么酒?”
“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胡二不明就里地道。
“那为何本官那席桌那日喝到的却是蟹黄酒?”我发问道。
胡二搔头道:“这……小的也无从知晓啊。”
“你好好想,可有人换过酒?”世子懒散地道,慢悠悠地搁下一只酒碗。
“嗯……是韩郎中嫌酒味不足,让我们把外圈的酒都换成他自带的蟹黄酒。”胡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