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雪蜷在祁连怀里就很乖,脸上映着火光,紧绷的神经松下来,那些诡计就都忘了,变成只任凭他揉搓的猫,擦到耳朵时会不自觉地缩一下。祁连摸着差不多了,熟练地用筷子把他一大把头发簪成个马尾,这才把毛巾扔进热水里,坐在他身边取药。
萧山雪披着毯子缩成球,偷看他给自己扎止血带。
祁连肘窝里肤色稍浅,因此青筋隆起时更加明显。他似乎是不怎么怕疼的,针头刺进去的时候肌肉微微颤动,手臂线条依旧坚实而漂亮。那筋骨看起来就有劲儿,能单手把他抱起来,再看着他说我喜欢你。
大狗给足了安全感,又惯着他贪心。
萧山雪不着痕迹地吞口水,他嘴唇发痒,觉得自己要失控了。
“看什么呢?”
祁连被他的目光灼得瞄回去,两人撞上视线。
“没看什么,”萧山雪低头,依旧盯着他的手臂问:“你就不怕是毒药?”
祁连听了这话,便装出一副又傻又呆的委屈样子逗他:“你不早说,我都打完了。”
萧山雪也委屈,小声辩驳:“谁知道你这么笨,用错了药都不知道。”
祁连看着他馋兮兮的眼神就笑。
他拔了针,扯着萧山雪帮忙按住针眼处的棉团,把用过的东西都扔到小火炉里烧了。火苗骤然窜起来,映亮萧山雪脸上的红潮。他的眼角也染了绯色,可眼神单纯懵懂,像是有点不高兴,又好欺负得紧,让祁连觉得也有点渴。
“我又笨又老又丑,以后迟早要被坏人拐走割腰子卖肾,现在用错药了也好,”祁连缓缓凑近他,拇指抚上那片俊俏的颜色,托着他下巴温柔地耍无赖,“我赖上你了。”
萧山雪的心跳快了。
“……赖就赖,我又懒又馋又不能自理,巴不得你照顾我一辈子,你给我当……当童养媳。”
“童养媳不是这么用的,小笨蛋。”
“我就要,我想……”
萧山雪说着胡话,在掌心里急切地喘气。他揪紧了胸口的薄毯,眼神在祁连的肩膀上乱飞,像是被他烫得快化了,也像是自己融在欲里,还要拖着祁连一同下水。祁连熟悉他这个表情,只听他哑声道:“我想。”
“不行,你淋雨了,”祁连知道他吞下的后几个字是什么,两人气息相缠,一低头就能亲得到,可他还是温声道,“腿伸出来。”
萧山雪乖乖照做,嘴硬坚持道:“……我想。”
祁连握住他的脚踝,像抓着一块滑溜溜的冰,这个温度让祁连根本无从心猿意马。他用热毛巾擦好后焐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行,于是干脆塞在自己怀里,又去抓另一只,满嘴胡乱答道:“我不想,我不行,我萎了。”
“萎了就萎了,反正弧旌是有妇之夫,”萧山雪怕踩着他伤口,悬着腿不敢乱动,“我要祁连,你把祁连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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