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杌据理力争,“无雪并非想吓你,是跟你闹着玩呢。”
“我骂他,你心疼上了。”孟厌咬着牙,学着姜无雪舞剑的动作在姜杌面前比划,“我也跟你闹着玩,你躲什么?哼,他就是故意吓我。”
姜杌无话可说,扶着生气的孟厌回房,边走边解释,“不知为何,他化形后,便成了如今的模样,下手比我还狠。我努力纠正了一千年,总算让他一门心思,全扑在剑术上。”
一听有故事,孟厌拉着姜杌坐下,“他瞧着不像是听话之人,你怎么纠正他的?”
姜杌笑而不语,等孟厌假装生气,作势要锤他时,他才指着桌上的几支红梅道:“我骗无雪,有梅打算学剑。”
“这么简单?”
“他俩同日化形,相互依存。无雪一听有梅想学剑,立马跑去冰山上苦练剑术。”
孟厌豁然开朗,转念又想到半人高的姜有梅,“他也真够傻的,有梅捏诀都费劲,怎会去学剑?”
姜杌:“此事不用任何人信,只需无雪信。”
孟厌:“小跟班,一天到晚,鬼主意真多。”
渝风镇一到夜里,远处的军营,不时传来几声催人魂的战鼓声。
孟厌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躲到姜杌怀中,与他商量余下的打算,“姜杌,等找到巫九息,我们便成亲,好不好?”
姜杌低声应好,“临走前,我已嘱咐有梅,在山下买一间大宅子与商铺。搅乱荒冷,离大邺城又远,你久待在那里,定会觉得无趣。”
黑暗中,双目相接。
双手穿过男子的脖颈,孟厌俏声应他,“好。”
有人抵着她的额头,蹭了又蹭。
孟厌记起生前的一堆遗憾事,伸出手指,一一说起来,“我生前的那个未婚夫最是小气,连聘礼都舍不得多给。我俩成亲,你得多给我一点聘礼。”
姜杌伸手,从床边的衣袍中掏出一面镜子,“过去镜,你先收着。余下的聘礼,我回搅乱荒清点之后,再全部给你。”
孟厌美滋滋收下过去镜,“你那么多法宝,怎独独随身带着这面镜子?这难道是什么绝世珍宝?”
姜杌:“原打算逼问巫悻不成,便用过去镜换巫九息的下落。谁知巫悻这般不经问,倒帮我省下一件法宝。我打听过了,三界之中,只有过去镜能回到过去。”
今夜反正睡不着,孟厌起身点燃蜡烛,捧着过去镜端详。
瞧了许久,她闷声发问:“怎么用啊?”
姜杌找来狐裘披在她身上,又从百宝袋中掏出一个瓷瓶,“巫即当时留下的巫妖血还在。你把血滴到镜子上,再默念名字与一个日子,拿起镜子一照,便能回到那人的过去。”
原来如此,孟厌小心翼翼拿起镜子。依照姜杌之言,滴妖血,默念名字后照镜。
可巫即的妖血滴了几滴,她仍然好端端坐在房中,“我怎么回不到你的过去?”
姜杌好笑地拿过镜子,“你修为不如我,自然进不去。”
“没用的破镜子!”
孟厌躺回床上生气,正欲喊姜杌,一抬头却看他拿着镜子自言自语。
片刻之后,房中只剩下双眼圆睁的孟厌与一面留在烛台旁的镜子,“小白脸,这般急不可耐,不知要去见谁!”
等了半个时辰,一脸满足的姜杌出现在房中。
“舍得回来了?”
“看了一会儿。舍不得你,便回来了。”
“你去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