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笑了起来,詹景文说的是公私分明。
两家交情为私,所以他本人可以原谅许文亭。
但和林虎牵扯上的事,那是公,他可就不会插手了。
眼瞧着气氛有些僵,温荨才察觉到不对。
她看向许家山,欲言又止。
还没开口,便听到詹景文道:“家山兄,大陆有大陆的规则,先前来这边,你便同我说过,怎么现在轮到你,反而糊涂了。”
许家山神色微沉,有几分颓然。
碰上儿子的事,他也只是一个父亲而已。
真能够做到冷眼旁观,那他就不是父亲,而是圣人。
“文亭确实不着调,可让我就这样弃他于不顾,我如何做得到。”
温荨眼眶微红,“看在我们几家的交情,还请景文高抬贵手,帮文亭一把。”
詹景文笑了笑,“嫂子说笑,文亭这事儿,原就跟我无关。他和林虎……”
他顿了顿,斟酌片刻,不知该怎么形容。
孟晚笑了声,接下去:“狼狈为奸。”
许娉婷再次笑了出来,她想的也是这句话,奈何不敢说出来。
许家山和温荨脸色齐齐变了。
尤其是温荨,眼神跟刀子似的,狠狠剜着孟晚。
詹老夫人悠悠开口:“阿晚,注意言辞,就算是事实,又怎么能说出来,戳人家许太太的心。”
孟晚哦了一声,“下次我注意。”
温荨气结,心里对孟晚的不满已经到了极致。
“孟小姐,看来你对我家文亭,意见很大。不知他哪里得罪了你,才落得如此下场。”
孟晚抬眼看了过去,“许太太,你大约是误会了。许文亭被抓,是因为他在我们国家地界上,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我又不是申城的土皇帝,得罪了我就得杀头。”
她轻啜一口茶,憋了许久,早就想怼一怼温荨。
“不过他确实得罪了我,要是他找的女人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任他介绍十个八个女人给詹先生,我都不会管。”
詹景文:“……”
许娉婷看着许家山黑脸,不得不出来说句公道话:“爹地,二哥找的女人,是比照着孟晚母亲来找的,对她母亲实在冒犯。”
许家山一怔,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复杂。
反倒是温荨脸色难看极了。
她本人就是个替身,如今听到许文亭也照搬这种法子,她本能觉得恶心反胃。
这事,还真怪不了孟晚。
连她都觉得许文亭龌龊。
如此矛盾的想法,让温荨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许家山面色灰败,连詹景文都说没办法,可见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家山兄,尽人事听天命,有些事,也不是你能左右的。”
许家山苦笑,“你说的对。”
他站起身,“今日打扰了。”
温荨一阵心慌,“老爷……”
许家山不做理会,转而看向孟晚:“孟小姐,文亭先前多有得罪,回头我一并备上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