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瞥过樊垣二人一眼,随意说道,“在主子的府里都这么不懂规矩,可见冯家是不懂得约束下人的。”
贺玥以为宁如颂并未认出樊垣,他太平静,她浅笑着摇头,“这个绣娘合我眼缘,再者夫妻恩爱是常事,他们已经避着人了。”
樊垣变了很多,无论从身形还是外貌上,两年前他尚且过于年少,如今已然是一个再沉稳不过的人。
“走吧。”宁如颂隽冷的面上依旧平和。
哪有主子避着下头人的道理。
贺玥收回目光,“走吧。”
宁如颂和贺玥并非单独的两个人,后头还跟缀着小关子等奴仆。
走出去的时候自然惊动了樊垣和绣娘,二人连忙分开侧到一旁,恭敬的立着。
樊垣不经意间看见了贺玥线条柔和的侧脸,鬓发上奢雅的钗子被阳光投到墙上摇晃的浮隐,她身边的男子潇潇肃肃,尊华凛凛,或是无意,他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他,深和沉重,冷冽漠然。
他还记得,这么可能会忘记,但是曾经的太子殿下已经成了帝王,贺老板呢?
她应该就是元穆皇后吧,一年多年前的国丧,都说她已经薨了,原来还活着吗?
那为何呢?太多的疑惑和不解,但是已经和他无关了,他了解又有何用呢?
不甘过后就是放下,彻彻底底的放人,人不能得陇望蜀,不能够的。
他这种人,也只有放下一种选择给他。
等一行走过,绣娘叹道,“真是吓人,也不知我们之间的对话有没有被听去,不过那位女子就是我和你说的贵人,是一位大善人。”
“是一位善人,娘子我们该感激她。”樊垣低声道。
贺老板是善人,这位贵人也是善人。
都过去了。
回宫
一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马车往皇宫的方向行驶着。
贺玥面上表现的再平静坦然,心总归是怏怏不快的。
永定宫里宫人们早早的得到消息,将药香和佛像通通都撤下,寝殿里头也都摆上了女子需要用的物件,太过暗沉庄肃的摆件也全部都换了一遍。
这座布满阴霾的宫殿好像在这一日重见天光,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永定宫的宫人们嘴上把的严,内心总是忍不住猜测嘀咕,究竟是哪位女子要住进来?
陛下在宫外待了多日,难不成是宫外哪位女子飞上了枝头,要成凤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