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吗?”
小时晚点了点头。
“阿晚,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父亲在外面的孩子会不会进入这个家,取决于你能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小时晚垂下眼眸,轻轻反问:“取决于我吗?”
“对,强者才有选择权,哭闹是最无用的表现,就像你母亲现在这样。事情已然发生,她强求要个解释又能改变什么?”
他顿了顿,又道:“我听管家说你又逃课了,时晚,你记住,时家不止有你一个孩子,不是你也可以是别人,所以你还要这样不服管教吗?”
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时晚忍不住笑了笑,貌合神离,其实外面各有情人的父母,冷血,眼中只有家族利益的爷爷,真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家庭。
房门突然被打开,满脸泪痕的女人从房间内走出来,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小时晚,忙奔走过去,蹲下身:“阿晚,你要帮帮妈妈,决不能让你父亲外面的野种进入时家。”
西装革履略显威严的男人紧随其后,听到这话深深皱起眉,呵斥道:“你在孩子面前乱说什么!”
“我乱说?你有脸做还怕我在女儿面前说吗!”
男人一脸不耐烦,懒得同她多说,转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小时晚:“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听说你又逃了功课,赶紧回去上课!”
“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一点。”站在一边的时显荣终于开口,视线落在时晚母亲的身上,眼神略含警告。
“阿晚,走吧,我亲自盯着你的功课。”
时晚望着时显荣牵着自己走远的背影,印象里,只有爷爷陪伴自己的时间最久,可那份陪伴里,掺杂的能有多少亲情。
而第二个陪伴自己这么久的人,大概就是祁景云了。
“晚晚,晚晚。”
耳边传来不安的喃呢,被握着的手腕传来剧痛,时晚睁开眼睛,透过月色看到病床上的人此刻满头大汗,浑身颤抖。
“阿睿?”
“晚晚晚晚。”似乎是被噩梦魇住,无法抽身,萧霖睿双眸紧闭,口中喃喃地不住叫着她的名字。
时晚忙起身,按住他抖动的肩膀:“阿睿,我在这。”
泪珠从紧闭的眼眶中滚落。
时晚俯身,躺到他身边,抱住他,吻了吻他的额头:“只是噩梦而已,阿睿,我在这。”
怀中的人渐渐平静下来。
时晚伸手替他擦掉脸上的泪珠,叹了口气。
你到底执着我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也疲惫地什么都不想去思考。
天光大亮,时晚看了眼萧霖睿安详地睡颜,坐起身,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
几乎她一动,萧霖睿便醒了,他沉默地悄悄握紧她的手。
时晚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人形手铐,也没在意,走下床坐回靠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