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一会儿别出声。”她在他耳边用气音说道。
折腾了许久,断断续续的压抑的泣声才停歇。
萧霖睿仰躺在床上,时晚拂过他的后颈,忍不住低头又在那张水色潋滟的红唇上啄了啄:“我带你去洗澡。”
如玉的脸上染着胭粉,他微微侧头像是想避开她的目光,撑起身,声音低哑:“我自己去。”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有微凉的夜风吹进房间,混着淡淡的玫瑰香。
病房高级,有换洗的被褥,时晚早已将折腾的凌乱的床单被套扔进了洗衣机,搬了一床新的来。
知道他脸皮薄,她也不想兴师动众喊人来收拾。
萧霖睿在床边坐下,欲言又止。
“你为什么。”她没有真的要他。
时晚却没有回答,拉着躺下:“很晚了,快睡吧。”
他有好多话想问,可是折腾了许久,空气中又有她熟悉的香气,握着的手腕让他慢慢放松下来,意识渐渐陷入黑暗。
执拗
时晚贴着床,靠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确认床上的人真的睡了,才合眼睡去。
这两天事情太多,她也几乎是超负荷在运转。
朦朦胧胧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在争吵,直吵得她脑袋生疼。
“时淮年,你在外面怎么玩我都没意见,但是那个孩子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他要是敢踏入这个家的大门,我跟你没完!”
时晚睁开眼睛,面前的景象如同画布被做旧般有些发黄,她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梦。
房门紧闭,但依旧能听到里面的争吵。
印象中自己高贵典雅的母亲,还是一次听到她如此失态的声音。
“怎么,你没玩吗!不用这幅作态,你不就是因为你们纪家快不行了,这才开始担心有人威胁到你在时家的地位。”
大概是这句话彻底刺激到了母亲,里面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
时晚安静地站在门口,无动于衷地听着。
父母是商业联姻,没有任何感情,在没有利益冲突时,他们能携手在外人面前扮演恩爱的夫妻,回到家后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互不干涉。
幼年的时晚或许有过孺慕之情,可这个年岁,经历过这么多的时晚,早已经麻木了。
“阿晚。”
有些苍老但是强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晚转过头,看到儿时的自己红着眼睛走向爷爷。
那个时候的自己,也许是渴望被关怀,被安慰的吧。
时显荣拄着拐杖,俯身低头看着时晚:“在这做什么?”
小时晚仰着头,即使心中盛满了情绪,自小严格的教育让她无法显露在人前,她只是安安静静地说:“爸爸妈妈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