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他弄成最不堪的样子。
想到他昨晚的质问,她认真解释道:“你是我的先生,是我名正言顺的合法丈夫,没有人会质疑这一点的,你的地位永不会变。”
萧霖睿自嘲的笑了笑:“要我对你感恩戴德吗?”
时晚愣了愣,松开抱着他的手,直起身,脸上的柔情敛去:“如果你还是想离婚,我们可以就这么耗一辈子。”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越来越看不懂她,如果禁锢他不是为了让他腾位置给别人,她将他困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希望你的眼睛里,一直只有我,是你说爱我,要留在我身边,那就遵守这份承诺,一直爱我,一直陪着我。”
萧霖睿被她的话震撼地有一瞬间空白,他一直以为他的感情在她眼里只是负担和麻烦,她曾亲口说过,他的感情会让她很困扰,她要他收回。
“为什么?”为什么在他即将死心,愿意放手的时候突然说这些,是为了报复,不肯放过他,所以要给他这种微末的希望吗,好让他日后更加绝望痛苦。
时晚看着他流露出的每一丝表情,讥讽地笑起来,他问她为什么。
“你看,你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却总是执着在我身上,口口声声说爱我。”
她抬手抚上他的眼睛:“我喜欢这双眼睛里只看到我一个人,不管从前怎么样,现在我绝对不会放你离开。阿睿,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不是你想象中温柔美好的时晚,我要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哪怕是毁了,我也要攥在手中。”
指腹下的睫毛轻轻颤动,她的指尖流连在他柔软的眼皮上:“所以,答应我不要再跟外人计划偷偷逃跑了,好吗?”
他抿着唇不肯开口,就像昨晚无论怎么折腾他,他都不肯开口求饶。
“好吗?阿睿,我真的很疼,你一定要这么跟我僵持下去吗?”她问,额上的冷汗比刚才更多,打湿了鬓角的碎发。
颤动的睫毛抖动的更加厉害,被眼皮覆盖的眼珠不安地动了动。
她在千方百计地逼他,无非就是要他低头。
她不听他的解释,一意孤行地在心中认定他要跑,费再多的唇舌她也听不进去。
“好,我答应你。”他哑声道,除了妥协,他还能做什么。
时晚看着他,比起刀绞般地胃疼,她忍不住抚上心口,得到想要的答案也并没有让她感到好受,反而更加空落。
好像她一直以来惯常用的手段,并不适合用在面前的人身上。
她想伸手,早已无路可退的人却更加往里缩了缩:“不要碰我。”
他闭着眼睛,哪怕看不到他也不再愿意睁眼,声音疲惫:“去找人给你弄点东西垫垫肚子,把药吃了。”
时晚张了张嘴,没再提要他煮面,站起身退后了两步。
察觉到她的气息远离,萧霖睿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松懈。
时晚转身离开了房间,一个人去了天台,小岛的夜空没有城市污染,星空格外璀璨美丽,可惜他看不到。
她拿出烟,点了一根放在唇边,神色少见地迷茫,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对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