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傻了眼,她是孩子的父亲,她不找他商量又能够去找谁?
可江伯声显然不是这么想的,烦躁地绕过杨氏,直接去了前院的书房。
杨氏跌坐在椅子上,等见到过来找母亲的江琳昭时,就再也没能忍得住,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
而在书房内,气氛也并不平静。
江家越是水深火热,江仲望对于项平生的恨意就越深。若是没有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大舅哥,他和徐氏压根就离不了。
再加上京兆府从中作梗,抓了他们不少人。新仇旧恨迭加到一起,他就安排人将疫病传染给项平生。
谁知道徐氏会亲自去项家,照顾项平生!
听着手底下的人传回来的消息,江仲望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隐隐有发绿的趋势,“我说徐氏怎么吵着闹着要和离,感情是给自己找到了姘头。瞧着她平时贞烈的模样,不知道演戏骗过多少人!”
他越想,心里的那团火就越旺盛,烧得他心里难受。
在他看来,就算两个人真的和离,徐氏也要整日以泪洗面,不停忏悔被他丢弃。
而不是转头就去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他“蹭”得一下站了起来,拔脚就想要冲到项家将这对奸夫□□抓个正着。
却被江季君挡住了去路,“现在不是算这件事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如何将裴延年从汾州弄回来。听说刘川新已经招供了,若不是我们当初藏了一手,中间找了胡商转运,现在大本营都被人摸得清清楚楚!”
“那让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对狗男女,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侬我侬?”
“操,你他娘的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江季君气上心头,对准亲哥哥的左脸就是一拳。
都什么时候了,还去想这些情情爱爱的。
江仲望被一拳打得头脑发懵,感觉到鼻子有鲜血往下流出时,他双眼猩红地冲上去,“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兄弟两就这么拳对拳地干了起来。
可江季君胜在年轻,又常年在外奔走,力气完全不是江仲望这种附庸风雅的文人能比得上。江仲望胡乱挥拳打了两下,都不知道有没有打到人,就已经被人扑倒在地上。
紧接着拳头就如同雨点般落下来,只能听见江仲望痛苦的呻吟声。
江季君狠狠地出了一口气之后,又啐了一口,“徐氏在府上时,怎么没见你这么上心。”
紧接着他便朝着自己的大哥看过去,昏暗的光线中,他便如同沼泽中阴鸷的毒蛇竖起上半边身体。
“徐氏在项家正好,清风院就只有江新月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