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满足的笑笑又转瞬即逝,开口:“老夫气王爷只顾自己图乐,不顾姑娘的身子。为何让她服下极阴寒之物避孕,你知不知道,她今后已很难再有孕了。”
极阴寒?
很难再有孕?
这几个字一直萦绕在晋王的脑海里,惹得他天旋地转。
“本王知道她服用过避子汤,一年前小产之后的确中过青藤香的毒,可是本王未曾给过她其他……”
这一年发生什么了吗?
她还有什么瞒着他?
难道,她真的做了军妓,被迫服下的?
晋王眼神扫过容安,容安有些闪躲,把脸偷偷偏向帐外,“那个,云婉怎么还不回来?我,我都饿了……”
说着要起身出去寻她,却被晋王一把拽了回来,踉跄坐回床边。
“你究竟知道什么?!”晋王眼神里一团即将爆发的怒火,“快说!”
虽然眼下容安一拳就能锤死虚弱的晋王,但他见晋王怒极,仍浑身惧的发毛,嗓子干涩的咽了咽口水,“我,我也不知道那个避子粉会绝,绝育啊……”
“避子粉不一定会绝育,只是这位姑娘当初小产,身子虚透,不仅在小月里行房事,你还竟让她用避子粉,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本王没……”
忽然晋王一怔,想起那日的清晨他与她。
他眼下才意识到那是她在小月里。
是她说为了补偿他,他便头脑发热了……
他揪起容安的衣领,双目猩红:“避子粉哪里来的?!你给她的?!”
容安支吾许久,也不敢说。
“是郑若兮偷偷放在香囊里的。”
三人循声一望,见贺言从外掀帘进来。
“郑若兮?”晋王一时之间没忆起来这人,半晌才想起她,“她?她不是大夫吗?为何要这样做?”
“她心属容安,见容安对云婉……心,心里就有些发酸。”
张喜见这几人剑拔弩张,倒是兴致盎然,乐呵的看戏,都忘了要给晋王取针。
“那你们为何不告诉本王?!拿本王当猴耍吗?!”
贺言负手而立,难得如此严肃,他神色凝重,“怕你做出傻事。”
当初晋王为了寻失踪的云婉,私自调动禁军,下令骁骑营全城搜索,整个人发了狂一般上战场杀敌,更甚的是远去东周亲自排查。
为了替云婉出气,虐杀了幕后主使——陛下钦赐的侧福晋,两朝元老苏崇钊的孙女苏茉仁。
若是让他知晓郑若兮偷放避子粉,害云婉每日吸食,不能有孕,以他当时的状态,怕不是会血洗郑府。
如若他被扣上滥杀朝廷命官的罪行,别说夺嫡当太子,怕是自己都要被除了皇室宗碟,流放西疆!
所以容安与贺言硬生生把这事压了下来。
“今日好生热闹,帐里居然来了这样多人?”
他们三个怔忪一瞬,立刻勾肩搭背,亲密无比。
云婉在外头碰上了灵清,听说晋王已经苏醒,灵清吵着要来探望,俩人便结伴过来了。
晋王笑嘻嘻端坐着。
比哭还难看。
“王兄,你醒啦?”灵清飞奔到晋王的床边,“我就知道王兄最厉害了,受了这样重的箭伤,都能好的如此之快,不像隔壁那个细杆子,病病歪歪的躺了好几日还下不了床。”
众人疑惑,“细杆子?谁是细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