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闻言,也短暂的沉默和怔忪了一瞬。
这王爷到底想不想活了?
身子虚成这样不说,醒来还想着男欢女爱?
“这……”他叹息一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完全康复之前,只允一次。”
言罢,愤然甩袖转身走到屏风后准备施针的工具去了。
云婉羞窘得要钻到地下去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也不敢对上晋王的眼神,慌乱的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可爱又无助。
“燕伯勋,你怎得醒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亏我白高兴了好几日。”
容安从帐外掀帘进来,让云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云婉嗔怪,“大清早的,说些什么胡话?”
容安走到帐内的圈椅里,靠在椅背里,翘着腿,一脸戏谑:“可不是胡话,他若死了,我便可以娶你了。”
屏风后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云婉压了压上扬的唇角。
“你们两个臭味相投,全都没个正经。”云婉白了他一眼,转身掀帘去小厨房了,这几日大伙都没吃好睡好,眼下可以好好用顿早膳了。
待云婉走了,晋王撑着坐起,使了半天劲,也没坐起来。
“傻愣着作甚,扶我一把。”
屏风后又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虚成这样?”
容安不情不愿的走过去,“还得本公子伺候你!”
待他走近,晋王与他耳语,“这两日都发生什么事了?”
屏风那人又说,“老夫没日没夜救了你的命,还不允我听了?那一次都不许了!”
“别别别。”
容安一脸迷茫,“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
张喜准备好工具,从屏风后走出,坐到床边开始施针,不禁嘴里又碎碎念,“王爷,老夫一生钻研医术,救扶百姓,从不涉党争,也不为人所用。你大可不必防我。但我就爱听这些戏文里没有的。你多说些。”
晋王反问:“多说些,允几次?”
“……”张喜垂眸,喃喃道:“你还是死了吧。”
“对了,”张喜沉思一瞬,突然想起什么,语气有些生气,“王爷,请恕老夫多嘴一句。”
容安与晋王微微一怔。
“大夫请说。”
“那位姑娘在你昏迷期间,求老夫替她诊过一次脉。”
“云婉?”
容安与晋王面面相觑,容安继而追问道:“脉像如何?”
“脉象有异。”
“有什么异?”
“她不让我告诉你们。”
“你这老……”容安的话被打断。
“是岭南王勾结皇后嫡子齐王,在围猎之时行刺本王,铲除本王之后,他欲拥护齐王当傀儡太子,待齐王登基后,岭南王做实际掌权人。”
晋王连珠炮一般不带换气的说完,最后不忘补了一句:“大夫,可以告诉我了吗?”
容安偏过脸,眉头锁死,一脸震惊的看向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