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胜心说你当我聋,你们刚讨论的是迭飞机吗??
他假笑一声:“教迭飞机的见过,让别人亲自己的臭不要脸的没见过。”
李延时:
大概是怕挨打,说完一溜烟跑了。
李延时转回来,看着闻声:“没人了。”
闻声尴尬到手指都僵着不想动。
她绷着脸盯了李延时几秒,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一个字。
仿佛是被闻声为难的样子逗笑,男生很轻地眯了下眼睛,紧接着眸光下落,目光擦过她的唇。
随后,直起身去拆闻声那飞机时,突然道了句:“高考完那天,你晚上必须回家吗?”
从开始到现在,其实两人亲过的次数很少,而每次占据主导位置的李延时也都是轻轻地贴一下便离开。
很轻,像是没有实感。
闻声也不知道自己突然紧张什么,抿了抿唇,装做没听见的样子,从李延时手里抽过自己的飞机,琢磨着怎么迭。
李延时看她一眼,笑了声,没说话。
但无奈,闻声实在是手笨,迭了两三遍,迭得还像坨屎,李延时把那飞机重新抽回来,翻手折了三两下,算是挽救回来。
接着探身,从闻声的笔筒里抽了根笔,在机翼上写了个草得实在不能再草的“闻声”。
闻声也捡笔,想在另一个机翼上写名字,笔刚落了一个点,觉得太招摇,便把机身打开,在夹缝里写了个很工整的李延时。
两天后的高考,李延时的考场就在二高,闻声的则在隔壁省实验。
闻声没回家,前一天就住在二高的寝室。
七号早上八点,从二高出来,拐了一条街,到省实验门口时,看到了等在路边的李延时。
闻声走过去:“你怎么来这边了?”
李延时抛着手里的手机:“怕你紧张。”
他两步走上前,站在马路牙子上弯腰揉了把女生的头:“来和你说加油。”
全省前二十。
他没忘闻声那个科研班录取的标准。
接连两次的失利,背水一战,他的女孩儿可以赢。
省实验门前的是条主干道,身后车水马龙,全是送考的家长。
闻清鸿还在医院,昨晚给她打的那个电话已经是极限,自然不可能来送考,不过从来上学放学都是自己的闻声也早就习惯,只是没想到还能等到人来跟她说加油。
较前几天的高温,今天清凉不少,大抵是天给这群学子的福利。
闻声顶着不算烈的日光点点头,轻吸了一口气,对李延时很轻地笑了吸,说“你也是”。
你也加油,望你我的努力都不被辜负。
期待了很久的“高考后”,等真正考完却恍惚中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想玩,但也没那么想玩。
想没日没夜地睡它三天,却又发现睡到早上八点便再也睡不着。
那些先前刷题时很想打的游戏,睡觉前只能快进着看十分钟的电视剧,突然间,好像也没那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