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除了盛夏,谁都对盛诗诗了解不深,故而也只能是听个热闹,插不上话。
盛夏本能地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盛诗诗可不是个适合读书的性子。
但凡盛诗诗有几分自己靠得住的本事,当年陈曼秋也不会费尽心思要抢本属于盛夏的岗位。
这人会突然变性了?
盛夏摇头喃喃:“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只是个维持体面的借口?
盛夏摸着下巴琢磨这个有几分可能性,还是觉得有几分虚。
郝芳见她心神不定的,没忍住小声说:“她们母女黑了心肝造谣污蔑你,现在丢了工作也是咎由自取活该的,你不用愧疚的。”
盛夏哑然一刹,哭笑不得地仰头:“我哪里看起来像是在内疚的样子?”
她真的一点都不内疚。
但是她也没觉得多高兴。
一报还一报罢了,盛夏本身其实是不太愿意跟咬人的疯狗对咬的。
压根没必要。
郝芳看起来不是很相信她说的话,像是完全把盛夏当成了什么以德报怨的滥好人。
盛夏被她眼里溢出来的担心弄得很是好笑,不是很流畅地转移了话题:“话说那些瞎话对咱们的生意还是有影响的啊……”
顾戎对豆腐大姐的胡言乱语像是掰回了一城,可不愿追究真假,只想听个热闹盲目偏信的人还是占大多数。
谣言传出后,传播的范围显然比盛夏预想中的更广。
这两天从门口经过指指点点的人明显变多,店里的生意也没前段时间红火。
郝芳对此早就想好了自己的说辞:“不干那些瞎话的事儿,这可能就是淡季?”
郝芳仔细回想着盛夏之前说过的话,较真道:“咱们的生意之前红火了那么长时间,现在买衣服的人还没稀罕够上次买的呢,暂时买新的人就少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老板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心守着不会出错的。”
盛夏对她的好意安慰全盘接收,只是看着账面上堪称冷清的记录,还是忍不住琢磨起了其他的。
就这么淡淡的下去可不行。
她是靠着做生意卖衣服赚钱的,长久的淡下去算是怎么个事儿?
盛夏拿起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写到中途突然反应过来:“话说我的家属说自己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他走之前说没说什么?”
张姐先是摇头,紧接着说:“留了话的。”
“你的家属说让你先别上火,等人上门来道歉就好。”
盛夏手中捏着的笔尖微顿,神色微妙:“上门道歉?”
“什么人?”
张姐和郝芳对视一眼茫然摇头。
盛夏抬头再次看到从对面商场出来的母女,心底泛起无声的涟漪。
顾戎说的道歉,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盛夏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顾戎也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