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来多少好处暂时不提,可哪怕只有一分一毫,这样的善处都最好是多多益善。
毕竟只要盛夏能把持住顾戎,以后的孩子再跟盛家亲近,顾戎赚的家底不管有多大,起码有一多半能朝着盛家的大门里淌。
盛开杰反应过来连忙笑着说好,陈曼秋逼着自己挤出个笑,带着哀婉说:“爸说的对,咱们是该好好补偿一下夏夏。”
“要不这样,我明天准备些东西,去他们的店里看看,也正好跟他们谈谈?”
盛开杰还没说话,陈曼秋就叹着气说:“这孩子为了婚事的事儿,对我误会不小,只怕是心里也藏着怨呢。”
“我先过去瞧瞧,顺带也劝一劝,实在不行我给她赔礼道歉,好歹是把她心里的怨气解了,也免得她心里一直存着疙瘩啊。”
盛开杰转念一想觉得这样挺好。
他是拉不下面子去找盛夏说软话的,当爹的也舍不下这样的威严。
可如果把低头的任务交给陈曼秋,等说得差不多了,他再找准时机站出来说几句和稀泥的场面话,这关系说不定就能缓和回来了。
盛开杰无视了陈曼秋僵硬的笑,心满意足地点头:“我觉得可以。”
“这样,明天你去见着人了好好说,把话说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就把人叫到家里来吃饭。”
他一直想跟制衣厂的邢厂长搭上话,只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
要是顾戎愿意在其中帮忙的话,这事儿就好办了。
陈曼秋大约是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僵硬了一瞬带着笑点头说好。
与此同时,盛夏和顾戎初步与邢厂长带来的人商量好了隔天去看货,把人送走后,盛夏捧着茶杯怅然叹气:“戎哥,我觉得咱们应该是要惹上麻烦了。”
有了价格更为合适的衣服倒卖是值得高兴的好事儿,只可惜今天发生的不仅仅是这么一件事儿。
根据盛夏对原主家人的那些了解,以及今天那些人的反应,盛夏用脚指头想都猜得到,接下来肯定没好事儿。
顾戎敞怀靠在椅背上没说话。
盛夏愁得眉毛打结:“话说不是你告诉我的,财不外露吗?”
“怎么到了你自己的身上,你就开始翘尾巴呢?”
“你知不知道他们都……”
“我知道啊。”
顾戎笑着打断盛夏的话,乐不可支地说:“准确的说,我猜得到。”
顾戎从小就在人堆里打转,什么三教九流的货色都打过交道,看人几乎不需要多来往,一眼就能猜个大概。
尽管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但盛夏那些亲戚大约是什么类型的人物,交谈不过几句话,顾戎就自认是了解得差不多了。
盛夏听到这话更是没好气:“猜得到你还炫富?”
“你是生怕没人找你借钱?还是生怕他们借了一笔之后会真的准时还你?”
她和顾戎结伴做生意,搭伙的过程一直都很愉快。
可这关系别人不知道。
盛夏百感交集地说:“我可事先跟你说了,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的,他们的事儿我也不管。”
“你要是被说得耳根子软了把钱撒出去,最后要坏账了可不关我的事儿,我不包赔的哈。”
最理想的结局就是顾戎直接关上门把人踹出去。
可看顾戎今天这反应,三岁小娃娃都知道他不会那么做。
盛夏还是觉得费解:“你非跟他们搭话做什么?”
“这都是些吸血虫,个个肚子里都是不见光的阴私,这要是被缠上了,那就麻烦大了你知不知道?”
如果可以的话,盛夏发自内心地希望他们这辈子都没来往。
可今天一步走错了,顾戎现在的形象必然就是待宰的冤大头了。
顾戎被盛夏的眼神盯得好笑,往前探头低声说:“老板,你就算是不认他们,这面子咱们也是要争的。”
“谁稀罕……”
“我稀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