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宁国公为何要回来?
他若不回来,她的压力也少一些。
说来,也是他命大。
上一世自已死得早,也不知宁国公是不是也是如今日这般亡者归来?
最让她担心的,便是出月子以后,宁国公又对她起了色心。
黄粱一梦倒是一直还留着,之前用来已是惊险晚分,若次次都要如此来躲避,总会有纸包不住的一天。
到那时,孩子的来历会被发现,母子俩都是死路。
忧心忡忡到了夜晚,她睡得迷迷糊糊,自然不知道密道的门打开。
睡梦中,有人从背后揽住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她听见一声男子醇厚的呼唤:
“姨娘。”
这一声,令她打了个寒颤,睡意全无。
徐清樵来了。
蒋淑宜推他,慌乱道:“你干什么?”
徐清樵:“我不过是来告诉姨娘你,我爹今晚不会过来了。是不是有些失望?”
虽然身处黑暗,蒋淑宜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细细打量着神情。
蒋淑宜冷硬道:“你爹都回来了,我们以后还是莫要联系。”
男人似乎心情很不好,语气刻薄:“我爹回来了,你就过河拆桥?呵,难道是,还要用心系我爹的话来搪塞我不成?”
那是当初为了摆脱徐清樵的纠缠,蒋淑宜找的蹩脚理由。
现在蒋晚一闹,徐清樵自然知道自已当初的苦衷,她也不会蠢到还那样敷衍人。
而徐清樵明显就是不高兴宁国公回来,为着从前的事找她算账来了。
可是……
蒋淑宜压低声音,染上急色:“我们不要往来了,明日我就把密道口给封住。”
徐清樵发笑,把她的手拉在胸膛,“你封得住密道,封得住这儿吗?”
“不要脸!”蒋淑宜软着手一把将他推远。
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令热气都喷在指尖:“同我说说,你和沈鞅都聊了些什么?”
宁国公来的时候,奶娘还在屋里呢。
蒋淑宜对他的明知故问感到无语,道:“奶娘难道没跟你通风报信?”
徐清樵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一口咬在她的手指,听见蒋淑宜倒吸一口气,他才松开。
“我要你自已同我说。”
他属狗的?
手指虽然不痛,但是姨娘和嫡子在同一张床上如此暧昧,叫她臊得慌。
似乎只有冷淡一些的嗓音,才能掩盖心里的羞涩:“那是你父亲,我是你姨娘,请你放尊重。”
江枫走了
“我父亲?”徐清樵冷笑,“他可曾有一日履行过当父亲的职责?”
“那是因为你不在家中,以后他定会好好弥补你俩之间的父子情谊。”
话落,蒋淑宜的下颌被徐清樵捏住。
青年眼底燃起愤怒,“你再替他说一句?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