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不一样的。
刘二妹道:“是夫人的女使,绿芝做的。”
余氏指着刘二妹呵斥:“大胆,你竟敢胡乱攀咬,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老夫人一听只觉得果然如此,冷哼一声,鹰目盯向绿芝:“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绿芝安安静静跪在地上,似乎预料到了今日。
“是奴婢做的。”
余氏惊讶极了,“绿芝你……”你怎么都不知道开脱一下啊,怎么如此愚笨?
绿芝却冷静道:“只是夫人对此完全不知,是奴婢看不惯蒋姨娘,私自用了此种方法,还请老夫人和公子责罚奴婢一人便是。”
余氏一颗焦躁的心忽然被抚平了褶皱,绿芝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老夫人狐疑地打量余氏:“果真是她说的这样,你不知道?”
余氏呆愣在椅子上,忽然觉得眼睛好酸,绿芝恭恭顺顺跪在地上的模样开始变得模糊。
老夫人的询问再次传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若你当真知情,我是不会再保你,坐牢还是休妻,都有你的份。”
“我……”
徐清樵提醒道:“我看绿芝倒是个难得忠诚的奴婢,若是她犯下的,那就还得加上欺瞒主上一条罪,她的命是不够罚的。”
也就是说,绿芝只有以死谢罪。
余氏一个激灵,狠下心道:“我……我确实……不、知。”
她说得艰难。
“只是,她好歹伺候我一场,即便做错事,我还是想帮她求求情。”
徐清樵疾声冷冽道:“您还不明白?这不是做错事而已,这是杀人,是犯法。”
余氏当然不明白,在她看来这些都只是做错事的一种程度,因为她做了这么多次,从来都没有受到多严苛的刑罚。
她闭了闭眼,终是心有不忍,却又无可奈何,“你说的是,既然她认罪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她是我的人,理应我来处决,杖毙如何?”
徐清樵没有吭声。他当然知道余氏想要快刀斩乱麻,好给自已洗脱罪名,却没想到对待自已侍奉多年的奴婢她还能这般心急。
“杖毙!就把这丫头杖毙如何啊,你们可满意?”余氏重重拍打扶手,一双眼瞪圆了冲他和老夫人询问,那眼里包着悬而不落的泪。
余氏咬口不知,绿芝又忠心护主,徐清樵只能颔首:“但凭母亲处置。”
绿芝叩首道:“谢主子。”说完起身,原来已经默默流了满脸涕泪。
余氏心有动容,喊:“绿芝,你做下错事,事到临头,你可后悔?”
这哪里是在责问?真正问的是伺候余氏可有后悔。
绿芝哭笑着摇头,“奴婢不后悔。”
这主仆情深的一幕,真是作呕,竟又叫余氏逃脱责难。
不久,外面响起杖打声,绿芝不吭一声,直到下人来报:“绿芝断气了。”众人才知道她死了。
余氏坐在椅子上愣神,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