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着爬过去,拽住徐清樵的衣角,祈求道:“大人,蒋姨娘生的不是孽种,还请您放过她们!”
余氏拍桌,“混账,小公爷的衣服是你配碰的。”说着起身踩住刘二妹的肩膀,用力踢开。
徐清樵一直默默听着,终于开口:“母亲何必动怒,待我仔细审审。”
他给了阿牛一个眼神,阿牛上前扶起她。
徐清樵矜冷冷的目光打在她身上,“你说说,有人,是指何人?”
刘二妹害怕摇头,“奴婢不能说。”
老夫人急急吼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二妹死死咬住唇,把眼睛垂到地面去。
徐清樵道:“可是在座有令你畏惧之人。”
刘二妹仍然只是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也罢,那你从何处得知此事?”
“奴、奴婢小时候是西域那边的难民,知道一些,而且……”
“而且什么?”
“不不不……没什么?”
徐清樵眯眼审视着她,这奴婢明显藏着话,他微微俯下身子,“你可知,你什么也不说,会怎么样?”
这奴婢胆子太小,就跟老鼠一般,只能讲明厉害令她清醒。
“你若包庇,今夜就会被杀死,至于凶手……”自然是要杀她灭口之人。
这奴婢一直这么谨小慎微不就是为了活着,可不管是说一点还是全说了,都改变不了她隐藏的秘密被人揭开,等待她的很有可能是灭口。
区别只有一个,是带着秘密去死,还是让说出真相地死。
况且,她恐怕不知道,徐清樵是蒋淑宜的人,否则也不会在这里独木难支地畏畏缩缩,想说又不敢。
徐清樵只有用她最害怕地东西逼她。
刘二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余氏哪里坐得住,屁股在凳子上挪来挪去,偏偏眼下开口阻拦嫌疑太大。
徐清樵又道:“我用我前途对你发誓,不管你指出谁是幕后主谋,其一,我会保你,其二,我会秉公执法,哪怕这人是老夫人。”
老夫人大惊:“孩子,这怎么可能是我?”
徐清樵只回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老夫人只好把解释的话悉数咽回去,是谁,她其实也能猜到几分的。
刘二妹这才颤巍巍道:“当、当真?”
“当真。”
余氏听见徐清樵那些话,手都抖了起来,佯装镇定地捏紧扶手。
室内安静了许多,刘二妹这才道:“我说。”
余氏咽下口水,安慰自已就算是她又怎样,徐清樵说即便是老夫人可没说是“即便是夫人”,他是她找回来的,总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