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冽傲气,无欲则刚,而她软弱卑微,有求于人。
就算是欺负,也不会是自已欺负他,反而应该把情势调转过来。
他叫她“夫人”,也不知是不是在讽刺,毕竟以前他一口一个“小娘子”。
蒋淑宜回过头,男人缓缓贴近,一向冰冷的眸子燃起篝火。
她俩的姿势不像是夫人和外男,更像是受了委屈的官人与自家娘子。
蒋淑宜否认:“我没有……”
“没有?”徐清樵手掌用力,捏得她的手骨泛痛。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夫人不是要勾引我,怎么不继续了?”
蒋淑宜脸色刷地变白,他都知道,她那些小心思,他全都洞察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还是一开始就有所察觉?
若是一开始就知道,为何不揭穿她?
蒋淑宜摇头:“是你拒绝了。”
徐清樵冷笑:“呵,我拒绝了夫人便放弃,是吗?”
是啊!
难道不是吗?
到嘴的话,蒋淑宜偏偏不能理直气壮地说出口。
好像当真承认,自已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抑或是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的随便之人。
明明是他没接受,怎地三言两语倒说成她辜负他了一样。
蒋淑宜梗着脖子问:“那你呢?为什么三更半夜跑我家来,当真是借蜡烛?”
手腕上的桎梏忽然松开,男人偏开头,没有言语,眸子倒映出烛火的昏暗光芒。
蒋淑宜见他逃避自已的问题,踮起脚尖,掰过他的脸颊,迫使他盯着自已。
“你……总不能是来看我和宁国公恩爱的吧?”
男人晦涩的目光瞬间凶狠,似乎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触及底线。
她轻添唇角,大胆拉过他还算克制的手掌,放在后腰的位置。
他没有拒绝。
她得寸进尺,双臂幽幽一揽,不熟练地挂在他的后颈。
他依然默默承受。
蒋淑宜仰头,直勾勾问:“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