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卧室的门。
里面布局跟姜早那边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有一张长方形的书桌。
上面堆放着密密麻麻的文件,最角落放着一个显眼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一只只打理好的向日葵。
位置显眼,席寅恪一抬头就可以看到。
姜早脚步不自觉迈了过去,向日葵很新鲜应该是每天都有更换。
突然她发觉玻璃花瓶旁边有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风景照。
姜早本不在意,直到她看到照片右下角写着--
我最爱的冬天。
她这才想起来,这张照片,是她和席寅恪新婚蜜月,第一次出国的时候拍摄于M国。
那个时候才结婚,姜早心情极好,缠着席寅恪要去M国旅游。
席寅恪起初不愿意,后来被她缠得没办法就陪她去了。
但全程都是姜早忙着享受体验,而席寅恪总是很不情愿。
慢慢的,姜早积极性也不高了。
高高兴兴去,冷冷清清回。
除了拍了一些风景照片,俩人连张合照都没有。
没想到他竟然打了出来,还做成了相框。
姜早无奈一笑,人总是等到失去,才知珍惜。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姜早才慌忙回过神。
她找到了药箱拿了出去。
席寅恪见她神色不对劲问她,“你怎么了?”
姜早摇摇头。
她弄出药水,轻轻给席寅恪上药,缠绷带的时候手法轻柔。
席寅恪看着她认真的模样,金斯眼镜下原本清冷的眸子,渐渐变得滚烫起来。
暧昧虽然没有形状,但会感觉。
姜早觉得随着她的动作,手下的肌肤,似乎在发颤。
她能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空间内,不断加深。
暧昧像是发芽,不断成长的树,在枝繁叶茂那刻将她包裹。
“我问你个事。”姜早发觉气氛不对劲,所以打算问监视的事情。
“你说。”男人盯着她开合的红唇,语调随意。
“你刚刚是不是在看我?”
姜早问得很直白。
“是。”
席寅恪却比她更直白。
“为什么?”姜早不解,难道她猜错了,血娃娃就是席寅恪,为了恐吓她远离叶熠然做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