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慢慢靠近窗帘,然后小心确定位置。
是酒店对面的房间。
似乎是个男人,那人身量高大,姜早不敢一个人前去。
她找来酒店前台值班服务员,一起上门对峙。
这人一定跟放血娃娃的人脱不了关系。
砰砰--
姜早心中带着怒气敲开房门,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监视她!
里面传来拖鞋走路的声音。
由远及近,缓缓停在门前。
开门的前一秒,姜早表面镇定实际,呼吸已经不受控制放慢了。
门缓缓打开。
看到门内的人时,姜早惊讶了。
席寅恪赤裸着上半身,腰间只围了条浴巾,或许是才洗过澡,右臂的纱布有些脱落,带血的伤口露了出来。
“席。。。总。。。。。。”前台的小姑娘,一看是席寅恪说话都结巴了。
席寅恪额间的发还滴着水,他淡淡扫了一眼小姑娘,语调轻慢,“你先下去。”
老板都开口了,小姑娘哪敢不尊,立马点头,快速消失。
“你怎么来了?”席寅恪松了扶手,拉着姜早进去。
他没穿衣服,屋内开着暖气,温度比外面高一点。
这个海岛夜里很凉。
席寅恪索性直接开了空调,虽然浪费,但不至于负担不起。
姜早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一看到席寅恪手臂的伤疤,到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席寅恪用帕子随意擦了擦头,从衣柜里抓了件白T穿上,下半身套着黑色休闲短裤。
明明是深秋,穿得却很清凉。
“那个。。。你的伤还好吗?”
姜早的眼神不自觉落在他手臂。
他上次说,他的手臂是因为帮她抓凶手弄伤的。
多多少少欠了些人情。
说点软话,姜早还是会的。
席寅恪扯掉摇摇欲坠的纱布,狰狞的伤口露出来,他不以为意,“好得差不多了,我正准备重新上药。”
“我帮你吧。”姜早几乎是脱口而出。
似乎是惊讶姜早的主动,席寅恪盯着她时间有点长。
姜早解释道:“主要是谢谢你帮我。”
一时间空气都静默。
男人垂下眸子,掩盖住眼底的情绪,“医药箱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