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去父王那边回禀一声,明日就该拔旗了。”
江遇白匆匆朝着岭南王府赶。
徐璈难得有了一日假期,第一个赶着去的地方却不是徐家。
徐璈知道桑枝夏的现状,他也知道桑枝夏那日并未吃亏。
但是,那也不行。
早就得了消息等着的成一和成七看到徐璈,赶紧迎了上去:“少主,您……”
“先去左家。”
徐璈转了转手腕,淡淡地说:“我去讨个债。”
跟徐明辉的迂回釜底抽薪不同,徐璈选择的是更加简单粗暴的方式。
已经因为诸多罪责被撤了将军之位的左诚看到徐璈,惊得整个人都是狠狠一颤。
左家的护卫急忙围了上来,徐璈却像是都没看见似的,只眸色淡漠地看着左诚,不紧不慢地说:“我听说你对我意见很大,为此还去找了我夫人的麻烦。”
左诚这段时间过得分外煎熬。
不管是在王爷面前受到的迎头痛击,还是被撤了职位家产受打压的各种痛苦,桩桩件件都是因徐璈而起。
他此时看到徐璈又是滔天的恨意,又是本能的胆怯,死死地咬着后槽牙说:“此事是个误会!”
“我已经在王爷的面前受过处罚了,现在职也被你害得撤了,你……”
“那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的么?”
徐璈嗤道:“左将军,那些罪证都是由罪行得来,样样造不得假。”
“你若是不为,谁人可凭空捏造?”
他是搜集了左诚的罪证,并且成为了左诚被撤职最重要的一环。
但那又怎样?
左诚自己不跋扈目中无人多年,会有今日?
左诚心头不断发寒,强撑着气势说:“那你又待如何?”
“我……”
“不如何。”
“只是想来取几双不听使唤的爪子,回去好给我夫人赔罪。”
徐璈目光淡淡地掠过满脸警惕围着自己的一群护卫,轻飘飘地说:“那日跟着左将军出去的人,都有谁。”
“出来。”
徐璈只带两个人明着闯了左家。
不到半个时辰,徐璈带着人光明正大地扬长而去。
这里的消息传入王府时,江遇白正在和书生说话。
江遇白听了后一言难尽道:“你是说,徐璈闯了左家,砍了左诚八个护卫的双手,还亲手断了左诚的两条胳膊?”
传话的人苦笑道:“是这么回事儿。”
“左家二十多个护卫,愣是被与车骑将军一起的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断掌都被摆在了左家的门前,还引了不少人前去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