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合适。”
江遇白好笑道:“我倒是想一下给他拉扯到高点儿的地方,但来之前父王就提过了,徐璈身上的那点儿功劳暂时还立不住脚,太高了反而是不妙。”
左诚之前是营中的左将军,跟秃子位列一致,两人手中分别统辖了五万兵马。
徐璈这次是立了功,可到底不是在战场上。
一下抬举太高,对徐璈不见得是好事儿。
江遇白不紧不慢地说:“不急。”
“他要是真有那厮杀出来让所有人服气的本事,就不愁站不到更高的位置。”
而且身为右将军的秃子跟左诚不一样。
秃子是当年正儿八经跟着岭南王上过战场立过大功的人,且能容下。
有这样的头领带着,徐璈说不定也能学点儿东西。
薛先生暗暗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王爷的确是为徐家后人思虑长远,转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车骑将军今日归家,要是知道了左诚那厮对其夫人的冒犯,会不会再出岔子?”
江遇白一脸你还是不了解人心险恶的意味深长,幽幽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徐璈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薛先生:“……”
薛先生瞠目结舌地说:“他……他之前不是在外头那么忙吗?这么短的时间内办好了此等大事儿,还能有空知道这个?”
“他当然知道。”
江遇白阴恻恻地说:“不知道的话,你以为左诚那些定罪的证据是哪儿来的?”
他是生怕没人知道他莽
那些东西没经徐家人的手,但来处是哪儿,该知道的人一个都不糊涂。
徐明辉之前跟左诚无冤无仇,且没有任何由头,他没事儿怎么会暗中调查搜集左诚的罪证?
能不动声色做得出这事儿的人,有且只有徐璈。
落在左诚脖子上最疼的那把刀,虽然不是徐璈亲自拿出来的,但的确是徐璈亲手磨的。
江遇白抻了个懒腰,轻描淡写地说:“而且不出岔子能咽得下这口气,那就不是徐璈了哇。”
“薛先生大约是没去过京都,所以也没听过这厮在京都时的跋扈凶悍恶名,这事儿在他这儿还没过去呢。”
“他连陈年河的独子都敢亲手打成瘸子,收拾个落水狗似的左诚,他有什么不敢的?”
薛先生在长久的沉默后,哭笑不得地说:“小王爷特意允了他一日的假,就是放他回去找麻烦的?”
“不然呢?”
江遇白直气壮地说:“我这儿马上就要有大动作了,麾下悍将心结一直不解,万一耽误了正事儿算谁的?”
薛先生一脸的无言以对。
江遇白笑笑说:“放心吧,左诚不会死在徐璈手里。”
左诚曾在军营中担任要职,做的错事太多,品行又过于拙劣。
那样的脏东西,为了以绝后患,他会等徐家的动作都结束以后,亲自动手了结。
要不是为了怕徐璈回来找不到撒气的人,江遇白早就容不得他还活着了。
江遇白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满意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