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胭脂水粉,这对桑枝夏而言绝对是个意外收获。
她之前不知道谢姨还藏着这么一门难得的好手艺。
谢姨提起后见她感兴趣,把自己曾经的家学渊源大致介绍了一下,桑枝夏想也不想就单独安排了一个地方,让通晓众多古方制作的谢姨带着一群人前去专心研制。
制刷子的地方就在村里,制胭脂的地方却是在县城。
徐璈不轻不重地呵了一声,惩罚似的低头咬住桑枝夏白生生的耳朵尖,含糊出声:“难怪岳母说管不住你,让我回来自己瞧瞧。”
“感情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是这么歇着的?”
家里的老老少少都当这位是个要捧起来的宝贝疙瘩,偏偏这个活宝贝长了脚,自己的主意还大,要做的事儿谁劝都不管用,问就是这门我必须出。
谢夫人先是为女儿的能干倍感骄傲,紧接着又止不住地开始犯愁。
这可还怀着身孕呢,哪儿能整日在外边蹦跶?
只可惜亲娘的威慑力不足,许文秀这个当婆婆的心疼也没法子,长辈眼睁睁地看着实实无奈,只能设法把在外奔忙的徐璈弄了回来自己管教。
谢夫人急得都在徐璈的面前忘了拘谨,气急道:“你可快回家管一管吧!”
桑枝夏没想到还有人告状了,哭笑不得地说:“我娘怎么这样?”
“她还找你说什么了?”
徐璈在被自己咬过的地方轻轻一吻,要笑不笑地说:“枝枝这么聪明,猜一猜?”
徐璈,你骗我
肉眼看得见的大坑,桑枝夏坚决不跳,坚定摇头后果断搬出了齐老:“齐老和胡老爷子日日为我把脉,都说无碍,我娘又不学医,咱们得听大夫的。”
她现在身子重了,行动间的确是比不上从前轻巧,也容易感到疲惫。
但是怀孕待产又不是真的就此废了,真整日都闲在家里什么都不做,身体会养到多肥硕桑枝夏不敢确定。
但桑枝夏敢肯定,自己要不了几日心态就会迸裂成灰,捡都捡不起来的那种稀碎。
徐璈显然是知道她的性子,所以除了需要动用体力的绝对不许,以及会多盯着注意强度外,并不强求桑枝夏就此闲着万事不管。
但其余人对桑枝夏的了解显然没有这么深。
徐璈想到谢夫人愁得满脸怅然焦灼的样子,无奈叹气:“不是什么都不让你做,只是你除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你也要考虑一下家中长辈的心承受程度。”
“我倒是不怕被数落几句,你听着就不觉得耳朵疼?”
深受其扰的桑枝夏眉心打结。
徐璈在她的侧脸轻轻一啄,放软了声调哄道:“像今日这种,大可分做几日分批去查看,每日外出的时间控制在两个时辰内,岳母相对就不会这么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