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似是不服气别过了脑袋。
齐老见她油盐不进,气得不断喘粗气:“丫头,你记住就是亲爹亲儿子那也不能全信的,这不留个心眼儿,你如何为自己打算?”
“人心隔肚皮,情爱之事就是水中月镜里花,那是能信得过的吗?”
“你要是相信一个男人说的誓言,那你就完了知道吗?!”
桑枝夏吭哧半响没说得出有有据地反驳,只是满脸憋屈地嘀咕:“反正他不会。”
“你……”
“再说了,我也不曾做过这些琐事,之前都是他安排好了我听话便是,不仰仗他我还能仰仗谁?”
桑枝夏不直气也壮地说:“老话都说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都嫁给他了,他当然要对我好。”
“您要是不乐意让他帮我,那我不要了,您自己拿回去吧。”
齐老鼓着眼睛看桑枝夏把匣子推给自己,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你就不要了?”
桑枝夏很不知好歹地点头:“不要,要了我也管不了。”
齐老痛心疾首地跺脚:“不是,你……你爹娘呢?”
“你亲娘和你老子呢?!”
“我跟你说不明白,我跟他们说!”
说起这个一直装傻子的桑枝夏多了几分真情实感,扯了扯嘴角苦笑道:“我娘是不得宠的妾室,我爹素来不管我死活,哪儿顾得上我啊?”
她亲娘倒是想顾,只可惜人微言轻,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说什么做什么也都是错。
至于渣爹……
桑枝夏非常诚恳地说:“我爹还活着,但您当他死了也不是不行。”
齐老这下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桑枝夏再装傻充愣,也不可能拿这样的事儿瞎扯。
齐老突然意识到什么,皱眉说:“你是怎么嫁给外头那小子的?”
桑枝夏思及往事忍不住叹气,幽幽地说:“原本定下要嫁他的不是我,是我嫡母所出的长姐,可我长姐怕遭罪不肯嫁,我爹就把我灌了药塞进花轿了。”
齐老拧巴着脸没言语。
桑枝夏自顾自地:“不过万幸啊,我嫁给他以后过得还算不错,他知道心疼人,家里的婆婆和弟弟妹妹也是好人,所以我……”
“弟弟妹妹?”
齐老见鬼了似的瞪眼:“那小子家里人口这么复杂?”
“复杂吗?”
桑枝夏不能解似的,眨了眨眼说:“也不多啊。”
“二叔三叔家,还有五个弟弟妹妹,还有祖父和……”
“那五个弟弟妹妹成婚了吗?”
桑枝夏耿直地摇头:“还早呢。”
“我最小的小姑才五岁,大的也一丁点儿,平时在家都是跟着我的时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