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要笑不笑地瞥了徐明煦一眼,微妙道:“小崽子毛还没长齐,就想跟我叫板了?”
“大哥你说明煦做什么?”
徐嫣然不满地瞪着徐璈,咬牙道:“总之他们说得没错。”
“你要是不敢,那就等着我们长大了自己来!我们自己也行!”
“用得着你们多事儿?”
徐璈曲起指尖在满脸不服气的三小只脑门上挨个一敲,话声淡淡:“我还没事呢,自己的媳妇儿,自己护得住。”
“不用你们多嘴。”
想动桑枝夏,除非是他死了。
徐璈没多说,可话里话外的意思浅显易懂。
几小只原本还对徐璈的避而不谈不太满意,可这么一听顿时就都没意见了。
徐璈不说大话,他说妥了的就不会再出差错。
只要这口恶气出了,那别的什么事儿都好说。
徐家内部的分歧出现一刹消失迅速,很快就没了痕迹。
可谁也没想到,第二日一大早,带着村学中的学童外出游学的老爷子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赶着就回来了。
老爷子常年带着慈爱的脸上染满了冰霜,与老爷子前后脚到家的徐明辉的脸色也极其难看。
赶着来徐家的村长见了心里咯噔就是一响,暗暗嘀咕怕是不好。
瞧徐家这一个二个的架势,难不成这事儿还不算完?
免得有人小瞧了咱家主事儿的桑东家!
老爷子既是临时改动计划赶了回来,对村里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儿,心中自然有个大概。
老爷子进屋先跟暂住在徐家的胡老爷子闭门谈了几句,问清了桑枝夏目前的情况,脸上的冰霜有了些许缓和之色。
胡老爷子对着徐璈没什么好脸,在老爷子的面前倒是坦诚得很,主打一个实话实说。
“这丫头本就是个韧性足的,不算胆儿小,这回就是头一遭见了太过的血腥,一时半会儿心里的坎过不去,再加上劳神太过风邪入体,这才有的一场病,算不得大碍。”
毕竟是年轻,底子再不好也比上了年纪的人强。
病一场好生养一养,等这口心气儿过去了,自然也就无事了。
老爷子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胡老爷子朝着门外看了一眼,低声道:“你这孙媳妇倒是不愁人,外头站着的大孙子却不好搞。”
见老爷子抬起了眉,胡老爷子嗤道:“我虽是在这儿坐着,外头的事儿一点儿没少听说。”
“徐家如今还是当韬光养晦的时候,不管不顾地闹大了,被人注目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村里已经有了传言,杨大柱他们的家人得知了这边的情形,做贼心虚不敢继续在家里待着,收拾了行李连夜举家搬离了原地。
风言风语既起,逐渐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听起来还真挺像是那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