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能证明我偷东西?你说的什么方子我根本就不知道!”
徐三婶恼火道:“我亲眼看见你偷了我家的酒曲!要不是被我家徐明阳拦着打了,还不知道你要把酒曲偷去哪儿呢!这还是我冤了你的?!”
杨大柱把偷出来的酒曲藏在了身上,扭打间被徐明阳目标明确一次踹成了粉,散得满地都是。
酒曲是酿酒坊里最要紧的东西,也是不可对外的秘法。
桑枝夏比谁都清楚酿酒坊里的构造,若不是用得上的时候,酒曲都是被仔细存在上了锁的发酵室内。
而就算是取用的时候,那也是徐三叔或是徐三婶自己亲自动手,从不假手他人。
地上除了斑斑点点的血迹就是酒曲特有的香气,认识的人低头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儿。
这些酒曲不可能是徐三婶自己拿出来碾碎的。
桑枝夏懒得跟杨大柱纠缠,不紧不慢地说:“你推了我三婶,还出言辱我婆婆?”
杨大柱对上桑枝夏莫名有些气弱,可还是想也不想的梗着脖子吼:“我没有!”
“分明就是她们先说我们是贼!都说抓贼要抓脏,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我们凭什么要受这样的羞辱?!”
“我们……”
“所以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桑枝夏极其平静地得出结论,垂下眼说:“做错了事儿就要付出代价,清算也可以一件一件的来,不着急。”
“林云。”
“东家。”
“既是手先不老实的,那就先把手废了。”
桑枝夏的目光从杨大柱等人的身上轻轻滑过,语气听起来也轻飘飘的:“不管是打人的手,还是偷东西的手,今日都必须留下。”
“你敢!”
杨大柱惊恐万状地吼出了声儿:“我们可没跟你家签卖身契!有罪无罪也不是你一句说了算的,有本事我们就去官府衙门!”
“我就不信到了衙门你还敢这么嚣张!”
“衙门?”
桑枝夏面露嘲色,讽道:“到了衙门,我可能比你想的更嚣张也说不定呢?”
“动手!”
众目睽睽之下,桑枝夏没留下半点余地。
跟林云一起动手的几人动作极快,下手狠辣。
只听见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平底炸起,第一个被拧住胳膊的杨大柱就发出了浑不似人的惨叫,双臂扭曲出了可怕的弧度,皮肉撕裂出的狰狞伤口下,被生生折断的手骨隐隐可见。
地上的酒曲香气瞬间被浓重的血腥气掩盖,人群中也接连炸响了无数难以置信的惊呼。
桑枝夏面不改色地挡住了许文秀和徐三婶的视线,眸色淡淡:“杨大柱,骂人的除了你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