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顶官商勾结的保护伞,她要暂时拿来用用。
至于原本躲在伞下肆意作恶的人……
伞都要没了,哪儿来的胆儿还妄想苟活?
恶徒应与恶鬼同葬
魏城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在家待得好好的会遭此无妄之灾,被人打上门来砍了一刀。
偏偏挨的这一刀没处说儿,再大的怒也只能强行忍着。
魏家因为魏城的伤好一阵兵荒马乱。
等把大夫送走,魏城惨白着脸换了身衣裳,眼都没顾得上合半刻,又按严俊的吩咐装点好了厚厚的一摞银票,派自己的心腹赶紧送到了钱庵的府上。
彼此打了多年交道,钱庵是什么人他们比谁都清楚。
只要送过去的银子够了,就不会有摆不平的麻烦。
魏城的人前脚刚走。
钱庵就满脸恭顺,双手捧着那个魏家送来的盒子绕过屏风走到了后头。
钱庵大气不敢喘地低着头,轻轻地说:“将军,这是魏城刚打发人送来的,严俊也往我这边递了话,您看?”
“人家既是特意送给你的,大人如照往昔收下便是,跟我多嘴作甚?”
徐璈拿着匕首懒懒地剔着指甲,轻描淡写地说:“再者说,这样的好处大人往日都是收罗惯了的,怎的今日还不知该怎么做了?”
钱庵并不意外徐璈清楚自己以往的行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行过往必定留痕。
以徐璈的手段,他要是装作毫不知情,钱庵才会觉得更心慌。
钱庵苦笑道:“将军有所不知,卑职之前虽多有贪贿,大多也都是不得已为之。”
“人人都说江南之地是金玉窝柔水乡,可此地的地头蛇盘踞成害,其威深不可测。”
“卑职妄为朝廷命官,到了此地也不得不夹着尾巴小心做人,否则轻则饱受刁难,重则说不定在哪一日就会因为什么莫须有的罪状丢了性命。”
“卑职也是不得已啊……”
钱庵愁苦不已地轻轻叹气,眼角小心留意着徐璈的神色。
徐璈要笑不笑地哦了一声,玩味道:“朝廷命官?”
钱庵脸色一凛,赶紧垂首说:“是卑职失言。”
“卑职从今往后隶属岭南,当唯王爷和小王爷的话万死不辞,一定尽心竭力为王爷的大业鞠躬尽瘁,绝不……”
“得了。”
徐璈嗤道:“我没工夫听你唱赞歌。”
“我只是想提醒你,永顺帝的数万大军仍在南允城外不远,虽不是个威胁,贸然出了纰漏也平白惹人恶心,南允的变化,我暂时不希望风声走漏,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