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沈青棠与何诗儿打嘴仗的时候,陆淮景已经从荣禧堂过来了。
看见金鸳双目微红眼含热泪,就知何诗儿仗着陆华的权势来找事了。
“你来锦翠楼做什么?”陆淮景问。
何诗儿想起那日在别墅里,陆淮景要掐死自己的情景,至今还心有余悸。
想来这个男人短时间内是不会帮着自己的了。
到底是封建社会的男人,对所谓的结发妻子与身畔小妾,不肯一刀两断。
事到如今想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只能凭借能力与手段了。
“淮景,王妃娘娘要我在昌州府做生意,这事情你也是知道的。王妃娘娘赏了我几千银子做本钱,可我要开设的店铺很多,一时间也买不来这些店铺。我早听说了,你手上有个茶楼一直空闲着,不如就交给我经营吧。”
何诗儿笑得十分自信,找了个椅子坐下,得意洋洋的翘起二郎腿。
“王妃娘娘可是你的亲姐姐,我是替王妃娘娘做生意的。你的茶楼不交给我经营,却去交给外人,若是让王妃知道了,只怕她不会高兴!”
金鸳见她在自己房里这么嚣张,气得就想骂人,却被沈青棠轻轻拉住。
不待陆淮景开口,沈青棠先轻笑一声:“既然是世子名下的生意,何小娘为何平白来找寻金鸳姐姐呢?”
“沈青棠你少给我装傻!”
何诗儿看着沈青棠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更添了几分堵
她明明知道乐丰茶楼是沈青棠与金鸳共同经营的,但却不敢跑去燕宜院直接吵闹。
她看得出陆淮景现在的意思,分明是对沈青棠特别维护的。
何诗儿对陆淮景仍然存着几分感情,不想对这位未来夫君扯破脸面。
她如今来找金鸳闹一闹,自然会让沈青棠不安,说不定她心里害怕,就会把茶楼的铺契拿出来了。
沈青棠是个不知人间烟火的封建女人,她在外经营茶楼赚取私产,说出去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知道你和金鸳用了什么手段,让淮景把茶楼交给你们经营。可你俩好好想想,你们可是国公府内宅女眷,平日里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好在家伺候人才是你们的正经事,出头露面做买卖便是不守妇道。更何况淮景的铺子本是国公府的财产,你们拿出去经营私产获利……”
何诗儿还在得意洋洋,沈青棠撂下茶杯直接将她打断。
“经营私产本就没什么可瞒着人的。国公府里的女眷,若有嫁妆私产,自然是有人经营得利的。我的带来的嫁妆是娘家陪房在经营,世子的商铺私产,想托付给谁都是世子的意思。何小娘跑来说这些话,让我觉得好笑。你自己不也在外经营成衣铺,不但自己抛头露面,还逼着自己的头面丫鬟,出去唱曲揽客。这些事你都忘了么?怎么敢跑到我与金鸳面前阴阳怪气的?”
何诗儿听她提起眉儿来,不由得脸上一红。
正要胡搅蛮缠几句时,沈青棠却没给她任何插话的机会。
“何小娘,可还记得云想霓裳成衣铺,你是用什么本钱开起来的么?”
“成衣铺的本钱,是淮景给我的!他当初就曾说过,赚了算我的,赔了算他的,就是给我开铺玩玩罢了!”
何诗儿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沈青棠轻轻点了点头,向陆淮景看了一眼。
男人无奈吸了口气,满心不耐烦对何诗儿道:“给你开成衣铺的本钱,是我向棠儿借的两千两,我将名下的乐丰楼抵押给她们经营。你若是想要商铺,可以自己寻经济管事去街上买。”
“凭什么啊?”何诗儿震惊的瞪着眼睛,脚在地上狠狠踏了一下,“你名下的商铺,为何给她们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