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暗中腹诽,感觉有点抓狂,她和鼬的关系可有够复杂的,一层又一层,包了层层的伪装之后,在别人眼中终究是变成了最没有营养的那种男女关系
“咔哒!”
高高的木屐踩上了一块圆滚滚的光滑鹅卵石,东流苦苦维系了很久的身形终于在一个小小的意外下倒塌,一天时间的特训不足以应付复杂的路况,她很没形象地高喊着跌了下去。
“啊啊——”
声音很大,足以盖过道路两旁嘈杂的惊呼,以及,鼬的那句“小心身后”的提醒。
东流直直地摔了一个狗啃泥,在她倒地的瞬间,有什么东西贴着她的发髻飞了过去。
那是一股裹着强大杀意的攻击,破空声迅捷凶猛,不像是手里剑或苦无划出来的。
东流踢掉木屐,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游乐屋的花魁,黑市上只有十万的赏金,本来我是看不上眼的。”泷隐村的叛忍,蒙着面的角都正悠闲地按着连着无数黑色筋脉的拳头,“可是首领偏偏要给我发布杀了你的任务,那我只好特意跑一趟了。”
角都全身释放着狠厉的杀意,绿色的眼睛像是暗夜中的幽灵鬼火。
“你最好有价值不菲的存款,不然,你会死得很痛苦。”
观看花霄道中的人有一半是东流忠实的拥趸,里面不乏忍者浪人,一位来历不明的忍者口口声声说要杀掉他们喜爱的幸姬,他们哪能任由花魁人头落地,纷纷掏出武器,拥到东流前面,挡住角都的杀气。
“这是加班,需要首领另外付工资。”
面对一群人的围堵,角都不慌不忙掏出了他的账本,一笔一划写上他的工作日志,随后冷眼盯着东流身前的那群忍者,说道:“在黑市赏金高的站出来,其余都给我滚。”
角都周身的杀气更加浓烈,他静立着,仿佛不是一个人类,而是来自修罗城的恶鬼。磅礴的杀气让那些在刀口上讨生活的忍者胆寒,拥在东流前面的人,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他是冲着我来的,你们都退下,没必要送死。”
人群中,不大不小的女声响起,东流叫开那些挡在她身前的人,慢慢走上前。
众人为东流分开一条道路,只见东流赤着脚,沉重的发髻被她解散,厚重的和服也被褪下,身上只着一套黑色的短袖短裤,腰上别着忍者包,俨然一副有备而来的忍者模样。
众人看着东流,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睛。他们喜爱的花魁,还未成年的少女,夜夜为他们卖唱的妓子,竟然是深藏不露的忍者。而且,此时少女的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冷静自持的威压,毫不逊色与那个满身血腥和杀意的蒙面男子。
喧闹的街道慢慢噤声,银白的月色下少女和蒙面人正在无声地对抗,那些信誓旦旦要保护东流的忍者和浪人都远远地退开了。凭着他们多年在刀口上讨生活的本能,明白此刻街道中心上演的对决是两位影级强者的碰撞,他们如果不知死活闯进去,立马会命毙当场。
东流冷着脸问道:“是晓让你来杀我的?”
“如果没有组织的命令,我不会对一个赏金这么低的人动手。”角都脱下晓袍,“真可惜,按照你的实力,赏金远不止那么些的。拥有飞雷神之术的忍者,怎么说也该有上忍水平的赏金。”
“老大这么做,真的伤了我的心呢。”东流冷言冷语,最上说着“伤心”的话,语气中却是满满的不屑,“那你来试试,能不能在飞雷神下全身而退。”
东流的声音冰冷,她真真感到愤怒了。带土那玩意根本不当人,用她赚够了钱就卸磨杀驴。让她做什么花霄道中,不过是为他策划的谋杀找个场地罢了。
东流瞥了一眼人群外的鼬,不出意外看到了开启神威现身的带土。带土特意在这时候缠住鼬,就是为了让鼬腾不出手帮她,好让角都把她杀了。
东流不明白她跟带土结了什么仇什么怨,让本该一心一意搞“月之眼”事业的boss三番两次找她麻烦,一次杀不成就来第二次,非要让她死透了才罢休。
东流咂咂嘴,带土的脑回路一直比较奇特,她想不明白一定不是她的问题而是带土的问题。当务之急是搞定曾经与千手柱间一战的s级叛忍,角都不是善茬,她才转个念头的功夫,高压喷枪一样的灼热火球已经快招呼到她的脸上了。
角都的“火遁·头刻苦”比宇智波一族的豪火球威力要大上许多,东流不敢用风遁硬接,巧妙地造了一股旋风吹歪了火球的行径路线,自己则快速跳到另一边。
“轰!”
高温的火焰将路旁的房子融出一个大洞,火瞬间沿着房梁烧了起来。
“啊啊——”
屋子里面的游女尖叫着跑出来,像无脑的苍蝇一样撞进街道的人堆,却被四散着逃开的人群撞倒,无力地跌到地面上,杂乱的脚步一脚一脚踏在她的身上。
“救救我!”
柔弱的游女无助地求救,可人们仿佛没有长耳朵一样对凄惨的叫喊声不闻不问。街道的大战一触即发,没有人想被忍者的对决殃及生命,大家只想拼命逃出去。游女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血染红了地面。
“影分身之术!”
东流分出上百个影分身,瞬间四散入人群,跳进各个店中,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游女尽数抱了出去,有些在床上的,直接将床单裹在女的身上抗走,留下还没从温柔乡缓过神来的满脸惊愕的男人。
“忍者从屋顶上走,没有忍术的人跟着我的分身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