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理顺的其中的关节,兜在大蛇丸基地里接触到泉,稍微和泉聊几句就能知道泉和她是中忍考试的队友,现在的兜还没有转变成反派,愿意帮泉一把,就找到了这里。至于兜为什么能找到这里,可能和她的艺名有关吧。当初图省事,拿她在孤儿院的名字“小幸”直接取名为“幸姬”,雨之国名花街离草之国不算远,“幸姬”的名号大概也传到那边去了,兜的情报网不算小,如果有意调查,肯定会确认一眼“幸姬”是不是她,自然就能确定她的位置。
东流恍然大悟,她激动地握住鼬的双臂,雀跃道:“兜大哥可能碰到过泉,是泉让兜大哥找我们去救她的!”
东流不能和鼬信誓旦旦剧透兜就是大蛇丸的手下,只能委婉地说泉拜托兜来找他们去救她。
鼬有些质疑东流充满漏洞的说辞,问道:“兜?是之前在土之国碰到的男人吗?他现在在哪里?怎么会碰到泉?”
东流被鼬这么一问,瞬间哑了火,半响,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人的际遇都是风云莫测的,说不定兜在某一时刻碰到了泉呢!”
可是,鼬没有认同东流“解释了和没解释一样的”含糊其辞,依旧满脸质疑地看着她。
东流握着鼬的手前后摇晃着,她一双活泛的眼睛直直盯着鼬,眼波里面的诚恳和乞求似乎要溢出来:“嗨呀!你较什么劲啊!有些东西很难解释的,这是属于女人的第六感,直觉,很准的!”
鼬哪受得住东流这样盯着他,立马举起白旗:“那这个情报是真的,不是陷阱,泉等着我们去救她。”
“嗯!”东流见鼬被她说服了,立刻和他谋划后面的安排:“我们要在一个月之内把人救出来,但是,在去草之国之前,我还要完成一个任务,才能光明正大离开这里去救泉。”
鼬不解:“什么任务?”
“别提了,老大说让我走一次‘花霄道中’才能成为晓的正式成员,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东流耷拉着脑袋,颓着脸。
“为了争取时间,我明天让老鸨准备一下,后天就准备‘花霄道中’。”
真乃一入江湖岁月催,她几乎一刻都不得闲,解决了一件事,又有另一件事顶上,一桩一桩,没有穷尽。
听完东流的话,鼬则皱起了眉毛,他本能觉得所谓的“花霄道中”并不简单。
“老大的安排可能有蹊跷,要小心。”
“嗯,我会保持警觉的。任务一定要完成,如果出现状况,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当务之急也只能这样了。不用担心,我一直会在你身边的。”
花宵道中
月亮似晶莹硕大的琉璃珠一样挂在深蓝的夜空,名花街人声鼎沸,街道两旁站满了寻欢的男人。游乐屋的老鸨一日前发出幸姬要举行花霄道中的消息,一天的时间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雨之国,许多没有见过东流的人特意寻到名花街凑热闹,将道路堵得几乎水泄不通,只留下游行队列穿过的通道。
东流跟在两个“秃”的后面,按照规定一手揽着厚重得跟棉服似的和服腰带,一手扶在一个“男众”的肩膀上,正全神贯注地踩着恨天高的木屐,小心翼翼走着一天时间特训出的“八字步”。
拖着黑色的木屐缓缓从外侧划出“八字”,向前走一步身子却要轻摇着往后趟半步,接着再踏出另一只脚划出“八字”,如此一步一步,循环往复,直到游行结束。
东流裹在“被子”(腰带)里面的手心已经湿透了,她现在正经历着两辈子的人生中最窘迫的境地。分明她的肢体协调能力一直不差,可这一步一停,两步一退的奇妙步伐将她身体逼得摇摇欲坠。东流调动了全身每一块肌肉,精确控制它们应该爆发的力量,每走一步便在心里记一步,她已经走了三十三步了,按照距离来算,大概还有一千来步就能抵达终点。
东流全身心和这该死的反人类步伐作斗争,全身上下刷得跟白墙一样的妆容或者几十斤的妆发——这些给她带来强烈不适感的东西——都被她抛诸脑后了。
她要尽早走到那里,去见游乐屋贵宾席上端坐的鼬,与鼬寒暄几句,再拉鼬进她的房间,才算做完整套流程。这是花霄道中不得不表演的一部分。本来花霄道中就是花魁为了迎接贵客而举行的一种郑重的仪式,这位贵宾可以是到了终点现场挑选的,或者开始就物色好的对象,让客人在终点等候,在众人的见证下,与花魁一同进入闺房。
通常,做青楼生意的,所谓贵宾都是老鸨由挑选,谁出的钱多谁就有资格与花魁共处一室。但在游乐屋,老鸨可不敢做东流的主,当东流提出要花霄道中时,老鸨在半天时间内准备好一切,和东流解释完整个流程之后,主动提出让鼬当贵宾。毕竟,这么多天东流与鼬同吃同住老鸨是看在眼里的,老鸨没胆子借花霄道中敛财,不如做顺水人情,哄自己家忍者花魁开心,她的店也能开得安生一点。
尽管东流感觉有点奇怪,但鼬做贵宾总比那些乱七八糟的竞价来得强,不得不请鼬帮她这个忙。鼬自然乐意效劳,为了防止整个游行过程有变故,鼬分出乌鸦分身在游乐屋等待,本体则混在人群当中,时刻注意环境的变化,帮东流守好空隙。
东流自己也分了两个影分身积蓄自然能量,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最好的安排了,可东流却开心不起来。她和鼬分明没有那样的关系,可这先是“买初夜”,后是花霄道中的,今天结束后,估计小半个忍界都知道游乐屋的幸姬有一个叫做鼬的姘头。知晓她身份的,比如自来也,肯定把她和鼬默认为一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