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肴当时就想问沈时搴的。
他一定很累。
“也不是全程都抱着的,中途也背了一阵,有什么累的。”沈时搴语气轻松。
“那也累。”祝肴嘟囔着。
她有些困倦,脸颊贴着沈时搴的颈侧,清晰感知着他跳动的脉搏。
这种感觉很神奇。
这么好的沈时搴,这么好的一个人,她感受到了他的脉搏,如此清晰的、明确的、紧密地感受到了他血液的跳动。
这种亲密感,让祝肴很踏实。
她很少有踏实的感觉。
爸妈给不了她,霍宵也给不了她。
但沈时搴给了她。
“不累的,”沈时搴漫不经心道。
“累。”祝肴笃定地道。
“不累。”
“累。”
“昨晚带你下山,我真不累,”沈时搴喉间溢出一丝疏懒的轻笑,嗓音低沉,悦耳至极:
“因为……”
“爱意会让力量疯长。”
祝肴微微一怔。
两秒后。
她深深将小脸,埋进沈时搴的脖颈中。
一滴眼泪浸湿他硬朗的肌肤。
她想不通。
在她糟糕透了的人生里。
怎么能遇见这么炽热且坚定的爱?
怎么能遇见这么好的沈时搴!
问好
郊区,深夜。
车窗大开,冷风灌入。
呼啸涌进的风,吹醒后座的宁大鹏,他艰难地睁开眼。
“老许,将窗户关上。”宁大鹏虚弱开口,几乎成肉泥的右手,被他颤颤巍巍吊在身侧:
“我们这是开了多久?还有多久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