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没有开始哄。
她的手,被沈时搴宽厚的手握在手心里,两人就这么慢慢地走。
谁也没说话。
祝肴又开始担心,沈时搴是不是还在生气?
走了一阵,沈时搴低头,挑了挑眉,“你脚怎么了?”
“昨天在山上扭到的。”祝肴小声答。
本来没什么事了。
但刚才多走了会儿,又开始疼。
她走得一瘸一拐的。
“上来。”沈时搴缓缓蹲下,单膝轻触地面,将宽阔而肌理坚实的后背交到祝肴面前。
祝肴犹豫了一秒。
但脚踝处的疼痛越来越明显。
“那……谢谢。”她轻轻咳了咳,不太自在地趴到沈时搴的背上。
“刚才酒吧怎么不说谢谢,”沈时搴双手朝后拖住她,轻松起身,背着祝肴往前走:
“还忘恩负义,丢下我就走。”
看来气还是没消。
但祝肴听出更多的语气是委屈,不是责怪。
让她对沈时搴一点都怕不起来。
甚至因为沈时搴宽肩窄腰,祝肴趴在背上太舒服,在这深夜微风凉爽的步道上,眼皮渐渐就沉了。
沈时搴身上的味道是高级不落俗的松木味,是沁人心脾又淡雅的男士香。
祝肴双手搂着沈时搴的脖子,下意识往他的脖颈间蹭,乌黑而柔软的眼眸半阖半睁地问:
“沈时搴,你昨晚累吗?”
祝肴清浅而甜的呼吸,轻抚着沈时搴敏感的颈侧。
若有似无的酥麻感,撩动着沈时搴蠢蠢欲动的神经。
“才两个小时而已,”沈时搴步伐沉而稳,尽力忽略那痒,嗓音散漫地笑了声:
“怎么突然问这个,是昨晚我表现不够‘给力’么?”
沈时搴故意拖长尾音。
还特意加重了“给力”两个字。
祝肴清醒一分,昨晚沈时搴凶悍的画面陡然钻出来。
她耳廓刹那就红了,赶紧解释,“不是,我、我是想问,昨晚你将我从山下抱下来,累吗?”
昨天听见月溪姐说,沈时搴用了四个小时,将她从上带下来。
而且还是深山中,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