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誉拉了她的手,“我不该让你来。”
他想让苏落历练,不想让她成为笼中雀。
可今儿被那般羞辱,还是心头忿忿不平。
苏落笑:“可我并不生气,也不觉得屈辱,因为我知道我们来是来做什么。而且,我也没有唱其实要说唱,唱就是,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
那些年,王爷和长公主殿下不也经历了很多屈辱么?可心里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可以了。王爷不要因为我而伤心生气,我会心疼的。”
苏落鲜少将话说的这样直白,但现在她想哄一哄箫誉。
箫誉今儿收的这个屈辱,若非他为黎民百姓江山稳定去考虑,他完全没有必要去承受,他大可直接回京。
苏落靠在箫誉肩膀,挽着他的手臂,“我从来没有唱过什么给你听,现在给你唱一个好不好?”
软糯的声音就在旁边,气息几乎顺着脖子爬到心口。
箫誉心尖一片酸麻,被哄得怒气消散,只哑了嗓子,看着他的小王妃,“你会唱?”
“会呀,不过不好听,王爷凑合听吧。”
寒风凌冽。马车咿呀。
一路回家,箫誉情绪被熨了个服服帖帖。
他服帖了,酒楼那边却服帖不了。
商行会长皱眉,铁青着脸坐在那里,“他什么意思!不过是一条丧家犬了,怎么还敢如此嚣张!”
酒水商想着那一匣子金灿灿的金元宝,舔了一下嘴皮,朝知府道:“大人,您那个消息可靠吗?如果真的四皇子监国,那南淮王为啥看上去一点不着急,这还有心思做生意呢?
他不得立刻回京去抢皇位?不然他就是乱臣贼子啊!还推行什么新政啊!”
知府也一个脑袋两个大。
今儿他是想要做箫誉和商会的中间人,让两边都承他的情,让箫誉替他镇守辽北,这样他就还是这里唯一的最高官员。
可这怎么就谈崩了。
“消息不会有错,我专门派人去京都,就是为了探听一下那边的动静,现在京都就是四皇子监国,正办国丧呢,很快国丧的消息就会传到咱们这边,不过咱们自治,不必遵守就是,但绝对不会消息有错。”
“不对!”皮毛商一想到原本那一匣子金元宝是他的定金,而现在极有可能成为酒水商的,心里就堵着一团火,恨不得和所有人唱反调来发泄,“如果京都消息准确,那南淮王为什么还能拿到大燕国的皮毛生意!
南疆可是距离乾州更近,乾州过去就是大燕国,大燕国和南淮王做生意,商队必定要路过南疆大军的底盘,就不怕闹出问题?”
他只是愤怒之下抬杠的话。
但是这话一出,所有人一愣。
对哦。
如果南疆那边顾大将军的大军和箫誉是对立关系,那大燕国怎么可能和箫誉有经商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