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誉站在那里,吊儿郎当站的歪歪扭扭,脸上是放荡不羁的笑。
“我只能说,如果陛下强行让我娶了那个什么南国公主,我说到做到,白天成亲,晚上血溅三尺,翌日一早,南国使臣给她收尸。”
“你!”皇上啪的一拍桌案,“放肆!”
“他们强人所难在先的。”箫誉一挑眉梢,眼底尽是街头流氓混混都难以带出来的混不吝劲儿,“我过得不如意,凭什么要成全别人的如意,我过不好,那就谁都别想过好。”
“誉儿!不得放肆!”太后呵斥他一句,“浑说什么,家国大事也是你能拿来赌气的?”
箫誉道:“我家都没有了,还管什么家国大事?家国大事管过我吗?我爹怎么没的?我弟怎么死的?国早就抛弃我们家了,这个时候让我管家国大事了?一句话,我不伺候。
你们如果强行逼婚,非要让我娶那狗屁公主,我就一句话,血溅三尺。这事儿没商量。”
箫誉向来发起疯没理智。
这话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皇上来硬的不行,只能道:“让你娶了她,又不是不让你再娶苏落,苏落本来一个药郎的女儿,又是给陈珩当过未婚妻的,这身份做你的王妃就配不上,你娶了公主,再纳苏落为妾不就行了。进了府,你偏宠谁还不是顺着你的心意。”
箫誉不受他这蛊惑,一摆手,“陛下,不是臣违抗圣旨,是这件事着实没得商量,臣若是连成亲的自由都没有,臣还能有什么自由?
臣若是连自由都没有,臣又凭什么周全别人的自由?”
说完,箫誉抱拳,朝皇上行了个礼。
“眼看吉时将至,臣就不和陛下多商议国事了,南国之事,不是臣一人的事,陛下还是在早朝上和满朝文武一起商议吧,臣要回去成亲。”
说完,箫誉转头就走。
太后和皇上谁都没料到,在这件事上,箫誉和长公主的态度竟然强硬到这一步。
眼看箫誉当真要走,太后赶紧起身去拦,“誉儿要逼死我吗?”
箫誉看着太后,“外祖母要逼死誉儿吗?”
“你怎么就这样不顾大局!”太后拉住箫誉的衣袖,不让他走。
箫誉伸手,以下犯上,将太后的手指掰开,“因为大局也从来不顾我,甚至连云霞一个外姓郡主,都能作威作福妄想在我的婚事上指手画脚。”
太后顿时脸色一僵。
箫誉头也没回,拉开御书房的大门离开。
皇上铁青着脸坐在桌案后,眼底杀意汹涌澎湃。
他堂堂一个九五之尊,这样被人不放在眼里,攥着拳头在桌案上狠狠一砸,皇上转脸看向长公主,“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这些年享尽荣华富贵,却连一丁点责任都不愿担起。”
长公主回视皇上,箫誉离开,她就没有必要那么强势。毕竟她也不是真的要和皇上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