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这辈子何曾让一个下人这样羞辱。
却只能生生受着,咬着牙根从长公主府离开。
镇宁侯一直在书房等着陈珩,听他说完这四点要求,镇宁侯那眼神都能杀人了,“好一个箫誉,真是野心不小啊,还想要兵符。”
“给他吗父亲?”
镇宁侯看着陈珩,“给啊,他要的就给他,银子没了还能再来,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兵符不是一天两天能拿到手的,他也不傻,必定会给出一个时间限制,在这个时间限制内,咱们只要能把陈五找出来灭口,就不用再惧怕他。
至于其他条件
津南码头一事,皇上给的任务是只能让箫誉失败,津南码头航运第一天,码头闹出沉船事件。如今只能做做手脚瞒住皇上,也顺便让皇上知道知道,箫誉本事大着呢。”
镇宁侯的意思陈珩明白。
他们不得不听从箫誉,让津南码头顺利运行,那势必会让皇上更加忌惮箫誉。
事已至此,也没得选。
陈珩心头,有说不尽的耻辱感,攥着拳头朝镇宁侯道:“那箫誉和苏落的婚事”
镇宁侯晦气的啐了一口,“这个苏落,自从她离开咱们府里,咱们就一桩好事没有,南国那边,什么意思?”
陈珩道:“今儿一早传来的消息,他们的使臣已经在来我朝的路上了,算日子,应该后天就能到,后天正好是箫誉和苏落成亲的正日子。”
镇宁侯眯着眼,邪佞的笑了一下,“那就让他们继续,能把箫誉那边搅的鸡犬不宁,正好给咱们一个喘息的机会。”
陈珩应诺。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陈珩只能连夜给箫誉准备五十万两现银送过去。
好好的未婚妻没了不说,还得给死对头送五十万两现银?这叫什么事!
这和给箫誉送新婚贺礼有什么区别。
银子送到长公主府,陈珩怄的几乎当场吐血。
同一时间,箫誉却快活的将媳妇抱在腿上,舐弄苏落的耳垂,在她发颤的时候在她耳边轻声的说:“再有两天。”
再有两天,新婚大吉。
却是在两天后的清晨,长公主府披红挂绿一派喜气的时候,箫誉和长公主一起被叫进了宫。
御书房里,皇上脸色凝重的坐在桌案后,太后拉着长公主的手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长公主一脸不解的看看太后又看看皇上,“母后,这是怎么了?誉儿今儿大婚,还等着吉时出发迎新人呢。”
箫誉身上穿着喜服,立在当地,心头涌起一层又一层不好的预感。
皇上叹一口气,将一封信函递出。
“今儿一早,南国信使抵达,信函上说,南国的使臣今日便能抵达我朝京都,他们想要两国联姻,他们的嫡公主,看上了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