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王以权谋私,将陈珩关押刑部大牢。陛下给臣做主啊!”
镇宁侯一把年纪,一路从大门口跪行到和刑部尚书并肩的位置,哭的声嘶力竭。
皇上瞥了箫誉一眼,目光落向镇宁侯,他眼底喷着怒火,啪的一拍桌子,“放肆!你当真以为朕是老糊涂了?誉儿关着陈珩?誉儿为什么关着陈珩?誉儿奉朕的命,审讯邹鹤,陈珩带人去劫狱,难道这不该抓?
枉朕对你信任有加,你却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皇上抓起桌上的口供,一把朝镇宁侯摔过去。
还未审问呢就把口供扔给镇宁侯看了,这不是想要提前通气又是什么。
箫誉眼底带着冷笑,看着镇宁侯将那口供抓起。
镇宁侯一目十行看完,委屈道:“陛下冤枉啊,陈珩是带人去了刑部大牢。但绝不是去劫狱的,陈珩去刑部大牢,本意是为了帮着南淮王审讯邹鹤的。
今日早朝,数人弹劾邹鹤,陈珩因为邹鹤素日与镇宁侯府走的颇近,当时帮着邹鹤说了两句话。
他回府之后将朝堂之事和臣说了,臣斥责了他,他也意识到自己不对。所以才带人去刑部大牢,想要帮忙审讯。
天地良心,臣当年奉命治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邹鹤怎么能如此污蔑臣呢?”
说着,镇宁侯看向箫誉。
“南淮王好手段,就为了逼迫镇宁侯府给苏落出一份毁约婚书,竟然用出这样的手段来,平日里,下官真是错看了南淮王。
下官以为南淮王淳朴敦良,真是没想到,王爷为了一己私利,竟然能干出如此陷害朝廷栋梁之事!
之前下官还疑惑,怎么好端端的,竟然一夜之间冒出那么多人来弹劾邹鹤。
原来那些人冲着的根本不是邹鹤,冲着的竟然是我镇宁侯府,南淮王这是想要拿邹鹤做跳板对我镇宁侯府发难呢?
真是让王爷费心了,竟然发动那么些人替王爷做事。
可惜我镇宁侯府身正不怕影子斜!
王爷想要苏落一份退婚婚约直说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引火
镇宁侯这话说的可谓恶毒,直接将话题矛盾引向了箫誉结党营私这一块。
这些年,箫誉做事,一直是替皇上办事。
皇上怎么会允许自己手里的刀不听话,结党营私呢。
皇上看箫誉的目光,骤然冷冽中带了审视,那份冷冽,连刑部尚书都感受到了。
原本刑部尚书还打算替箫誉说两句话,可迎上皇上这目光,那些话顿时也就原路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