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妙妙笑了笑,“青城山天高皇帝远,我们只需管分内之事,但我敬重你是林鹤,日后他人胡乱议论新帝与先帝,我也会帮你说话。”
林鹤笑着说:“多谢小仙君了。”
而此时,赵璞想到了更深远的事,低着头忧心忡忡道:“上次先帝杀我老师房芝的时候,用的就是抽取精魄的手法,她是鬼修,做这种事情信手拈来,半个月前我们还遇到了她,所以说……这次的事情会不会也是她做的”
林鹤:“”
厘妙妙:“”
“你蠢材啊,”厘妙妙用力拍了下赵璞的脑袋,“先帝行事光明磊落,至于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吗”
赵璞鼻肿眼青道:“可你刚才不是这样评价的……”
厘妙妙叹息再三,“真不知道林仙长怎么收了你这样一个蠢材徒弟。”
赵璞垂头丧气,无助地看向林鹤。
林鹤得到了提醒,略一思索后说:“这次的事,应该是有人故意栽赃给晏浮生。”
赵璞:“师父如何得知”
林鹤道:“因为我相信我妻子不会做这种事,而且破绽太多,她没有任何理由杀害一户农户。”
赵璞弱弱说:“可她之前还想杀我……”
厘妙妙哼笑:“那一定是因为你太蠢了,碍事。”
赵璞心如刀扎。
林鹤却想着,都已经半个月没见到晏浮生了,不知道她现在究竟过得如何。
每一日都期待着再见到她,时时回想着那晚在湖边的她。
也许是一见钟情。
也许是命中注定。
沈氏旧居在青城山脚下,院落规模堪比半个门派,其中大部分房屋都保存完好,园中有假山池水环绕,清雅别致,由青城派弟子时时打扫,一副随时恭迎它主人归来的架势。
林鹤在江湖沉浮数十年,经历了三朝变迁,对许多事物变化历历在目,可到了这远离尘嚣的青城山,却觉得许多事物仿佛永远一成不变。比如这沈氏旧居,林鹤幼时跟着沈家人来过一次,如今再看到它,果然和她的记忆完全吻合。
偶尔,林鹤也会感慨自己记忆力极佳,就连园子东面栽的那棵桂树,池塘里尺长的锦鲤她都记得清楚,怎么唯独对晏浮生的事情半点也记不起了
厘妙妙走在前面,津津乐道地讲述沈家与青城派的渊源,赵璞听得认真,时不时地捧场几句,于是厘妙妙兴致更高了,得意道:“若不是当初沈老将军在我们青城山学了一些刀剑功夫,后来哪有报效国家征战沙场的事说起来沈家的剑法就是我们青城派的剑法,林仙长,你说是不是”
林鹤并不辩驳,语气淡淡道:“哦,你一定是亲眼见过沈老将军的剑法了”
厘妙妙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有这番见识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得体,瞬间涨红了脸,不知怎么接这话,赵璞却大大咧咧地说:“师父跟你开玩笑呢!”
林鹤看了赵璞一眼,赵璞乐呵呵地抱着袖子,厘妙妙努努嘴道:“是我大言不惭在先,下次长记性了。”
赵璞道:“我师父人可好了,不会计较这些,况且你说的也没错,百家之中,唯独青城派独树一帜,不与朝廷为伍,其剑法奥义自古流传至今,影响深远,不能光说沈家的剑法就是青城派的剑法,应该说百家剑法都有青城派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