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灵儿也是旧地重游,以前的她身为白莲教的一员,当初跟随仙儿姐姐和师傅来青州时,只为打探江湖武林人士行踪出没,而仙儿姐姐为师傅报仇雪恨,以唱曲掩人耳目,现在却不知道在何方。
如今,钟灵儿却是看到心上之人,有种故地重游的快感,感觉自然截然不同。遥想昔日之事,她心里又是感慨又是喜悦。
钟灵儿挽住苏致远的手,媚眼如丝,红唇轻吐,在他耳边轻语道:“苏公子,仙儿姐姐离去之后,你可曾又去过媚香楼——”
“没有,绝对没有——”苏致远义正词严,满面凛然正气,正色道:“灵儿,你知道的,我去那媚香楼只是为了你,你都走了,我还去做什么?那里的庸脂俗粉,哪里比的上我的灵儿呢?”
钟灵儿掩唇轻笑:“若是有比的过我的,你便要去了么?”钟灵儿侧过脸去,手帕掩鼻,满脸羞涩,更显得妩媚迷人。
“咳,咳,这丫头还真会挑语病啊”,苏致远心底自忖,还没说话,郭芙蓉已笑着道:“灵儿,你可要好好看住这不伦不类的登徒子”。
钟灵儿站在一旁不说话,对如柳公子说的那些泼凉水的话语。
苏致远心想这小妖是不是进入邪教组织了,整天沉迷这些阴阳八卦的东西,但是,通过自己搜索历史枯肠的经验,“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
这白莲社原来本来就是源自佛教的组织,与佛教有不解的渊源,这女子这么遵守教派的清规戒律,成为白莲教的信使教徒情有可原。
苏致远心里急跳了两下,这位姐姐摆明了是考验我嘛,他往灵儿瞧去,只见自己这新娶的妻子娇艳如花,露出脸上两个淡淡地酒窝,正在对着他微笑。
月下赏美人,越赏越销魂啊。他微微一叹。况且妙音坊那教条未赎身前的女子,不得与任何男子私交,否则,会背负即当婊子,又立牌坊的骂名;
“师傅姐姐,灵儿老婆,那便是你们的家么?”苏致远凝望北方,轻轻问道。
“家?”郭芙蓉望他一眼,摇头道:“我目然一身,无处不是家。”
灵儿柔声道:“公子,灵儿年幼之时,跟随师傅来这青州白莲教分部,第一夜便是与师傅泛舟大明湖上,夜宿小船之上。若要说到家,这大明湖便是我的家。”
“傻丫头。”郭芙蓉疼爱的抚摸着灵儿的秀发道:“你如今嫁了人,有相公疼你,哪里还用这般漂泊,以前跟着师傅,苦了你了。”
灵儿急忙拉住郭芙蓉手道:“师傅,灵儿的家就是你的家,我们永远不分开。相公他人这么好,绝不会亏待你的。是不是啊,相公?”
“是啊姐姐,多个人多双筷子嘛,我家里筷子好多的。”苏致远笑着道。这师傅姐姐会玩飞的,家里看家护院少不了,养谁不是养啊。
郭芙蓉微微一笑,修长有力的大腿轻轻敲击着船舷,咚咚的轻响便如敲在苏将军心上。
“我也没有家。”苏致远一叹,目光幽幽,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凉风拂来,他重伤初愈,身体微微一颤,不自觉的往灵儿身上靠了靠。钟灵与他相识以来,只见过他处处眉飞色舞玩世不恭,何曾见过他这般柔弱的模样。她心里忽然生出一阵感动,紧紧抱住他,柔声道:“相公,别怕,灵儿在这里!灵儿永远保护你!”
苏致远苦笑,我什么时候弱到这个样子了,他眼皮有些打架,躺倒在灵儿怀里,心里十分的平和:“灵儿,我想唱个歌——”
灵儿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道:“相公,你唱吧,妾身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