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将军来到筵前准备入席,分左右两列落座谦让有序。竹笾木豆排列得整整齐齐,笾豆里的食品是那样精致。酒是那样醇厚柔和又甜美,喝起酒来大家都非常满意。
司马长风侃侃而谈,对着这些剿匪将领一顿输出,接着说道:“我大天朝对白莲教等民间组织,那种怀柔的安抚政策是错误的。其中,许多都是一些喂不饱的白眼狼,青州地方是一个所谓的“鱼龙混杂”之地,除朝廷人驻军之外,还住有以回鹘(今维吾尔族)和吐蕃为主的其它少数民族。其中有几个还建立了自己的小王国。但是到了太祖年代时,仅只西夏一族强大起来,他们不但欺压其它小民族,还屡次侵入大宋西部边境。例如,边境一带这些回鹘、突厥、匈奴等异族人,表面上跟我大中华俯首称臣,背地里搞一下狼狈为奸的勾当,几次在我大中华边境放乱,造出事端,严重影响了我国黎民百姓安居乐业。这样只会引起一些民间组织暴乱,还有一些江湖门派的纷争,只会加剧恶化朝廷江山的稳定!”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如今,这高丽、东瀛使者也来我国挑拨离间,倭寇不除,必有后患。如今,这白莲教和一些地方组织,就是这些西夏等少数民族的一个缩影,我们要快刀斩乱麻,且不能养虎遗患,葬送了惩奸除恶的大好时机”!
吴国昌大人捋了下胡须,嘴里露出满意的笑容,对这年轻后生的一番言论啧啧称奇,笑着说道:“这位将士出口成章,对当今朝廷内外的形势了如指掌,所言之事正中下怀,可在三军当中哪个军营部下当差?”
司马长风回答道:“吴大人,司马某并没有军旅生涯的经历,只是替父从军,在军队中听到的一些敌情;再加上今年南方水患,在民间考究的时候,看到的一些人间疾苦,替老百姓发自肺腑的一些民情!”
听到这素昧平生的年轻公子,说他是司马氏之后,他旁边的军师范文山站起来,朝这年轻后生仔细打量了一下,悄悄地靠近吴国昌耳边说道:“吴大人,这位是前任礼部尚书司马大人的儿子,司马尚书大人因两淮盐引案,受到莫须有的罪名牵连,已经身陷囹圄,他的儿子戴罪立功,发配到青州来充军剿匪来的!”
“哦,原来如此,看来真的是虎父无犬子,这司马大人只可惜生不逢时啊!”吴国昌长叹了一声,接着朝下面的侍从使唤道,“来人,赶快赐座设宴,我要跟这后生可畏的司马将士,好好地谈论一下剿匪的行动计划!”
不一会儿,司马长风面前搬来一个将军桌,上面也摆放了一些果品,还有一大盘牛肉,编钟和金鼓都已经摆布好,宾主举杯敬酒从容又安逸。
“司马将士,现在封你为骠骑大将军,这剿匪的三军由你来统一调度!”吴国昌端起琥珀酒杯,朝众位将士示意了一下,说道:“各位将士,吴某恳请各位出谋划策,一起为这次剿灭白莲教,到时候我们一起欢庆,干!”
“干!”
“吴大人,干!”
众位将士一起拿起手中的酒杯,纷纷向吴国昌举杯敬意。大家看到司马长风奉为座上宾,也不觉对着年轻后生,有些刮目相看起来。
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将军,朝司马长风敬酒道:“司马公子,我老曹行伍出身,是一个粗人,不懂那些书本上的礼仪,刚才在徐州城门之外,对你那朋友多有冒犯,还望见谅!”说完之后,立即端起手中的琥珀酒杯一饮而尽。
司马长风端起酒杯,回敬说道:“小事一桩,我那朋友现在还在徐州城门外,当初只是因为想去青州探亲,不知道这位将军可否网开一面,放了天地会陈舵主的儿子?”
“这个?”这曹将军见司马公子跟那陈少主求情,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本来这陈少主乃是陈大人的侄子,后因勾结白莲教的教徒,才被拒之城门之外,不让其放行,只是因为现在官府四处搜查,正在通缉白莲教教徒,还有一些地方已经粘贴布告,设置了卡点,发出了通缉令。
“曹将军,你要是觉得为难的话,那就算了!”司马长风看到他半天不说话,也知道他们是担心,现在正是剿匪的风口浪尖时期,稍有差池大家项上人头不保。
“司马将军,你严重了,那陈少主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她身边的那个师妹,听说是白莲教的教徒,后来加入到天地会,我们担心他勾结白莲教,一起去营救那白莲教的圣女!”
“白莲教的圣女?”司马长风愣了一下,当初是这圣女假扮,混入到西湖赛诗会的现场,行刺朝廷大人未遂的白莲教教徒,其中的一位护法已经伏诛,这白莲教圣女后来潜逃,遭到朝廷官府的围追堵截,不是因为抓起来来了吗?
见这司马将军愣了一下,那曹景军加重了说话的语气,接着说道:“你可知道那白莲教的圣女林仙儿,那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现在到处都在搜查他的下落!”
“法不容情,这个我们理解,只是天地会陈舵主向来一身正气,为朝廷排忧解难!”司马长风拿起酒杯,向吴大人敬了一杯,接着说道,“只是因为他当初为了劝说圣上,提倡施行机构改革的改良,然而,由于变法触动了大地主、大官僚的利益,遭遇了强烈的反对和阻力。对地方资本和官僚势力产生了不利影响,而遭到奸人的陷害身首异处,说起来,陈舵主是为变法牺牲的!”
都指挥使吴国昌面露喜色,见司马长风仪表堂堂,说话义正词严,好一个年轻俊秀,看来朝廷是后继有人,他十分的赞赏司马长风的聪明才智,并且,他看了一下身边的赵右使,接着说道:“刚才司马公子说到了天地会的陈舵主,那位陈公子的父亲义薄云天,这位是有着多年游说经验的老手,只可惜他……”
“吴大人,我给你推荐一名使者,他可是跟白莲教的几位护法,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司马长风说了前一部分,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吴大人,你要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没问题,只要他能把朝廷圣上的旨意,带到那白莲教方教主的面前,让他们一起抵御外敌,还我大天朝一片朗朗乾坤!并且,他若是游说白莲教归顺朝廷,别说保护他的人身安全,我还能上奏朝廷吏部,给他封一个官做做!”
司马长风见吴大人义正词严,于是,接着说道:“吴大人,我们上次朝廷追查两淮盐引案,这天地会陈少主的父亲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也是帮我们破获了盐引案,希望,朝廷这次剿匪过后,一定要为我这兄弟正名,消除朝廷对天地会的偏见!”
“这个不用担心,朝廷是讲究的是公平正义的,并不是凭什么武义战胜的,我们只要众志成城,拥有正义上的维护权,对付一切图谋不轨尔虞我诈的行为,危害朝廷安危的事情,我相信在江湖道义面前,朝廷盐政的规章制度,任何人都必须遵守,那些逾越法律界限的不法分子,都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
都指挥使吴大人说完之后,大家都几乎哑口无声,表示没有什么其他的疑义了。这对于他自己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心理上的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