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求见陛下!”
她没有阻拦这段剧情,想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包括模拟里也是屡屡尝试想要趁机借力。
毕竟,何初不能永远站在阴影之下。
不谋而合
“陛下!”
也不管里头有没有动静,琳琅接着朗声道,“臣下想要兑换先前的那几个赏赐!”
她从玻璃酒精到天花金鸡纳霜都数了一遍过去,却又机警地不提千里镜这种可以用于作战的特殊之物。那两名侍卫听说过她的功劳,但这般细数下来还是不由吃惊。
毕竟,最开始这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冷宫宫女。
“陛下,何初虽然从前为靖安侯之子,可稚子无辜,他也从未有过二臣之心!何初为陛下挡过剑、为二皇子寻过药、又两度冒险前往东陆带回奎宁数和棉花!”
琳琅知道此刻书房里定然还有别人,不由提高音量,“若他真的怀有不轨之心,又何须做这些?还请陛下明鉴!”
大祁到东陆的那段水路可不太平,波涛汹涌,经常闹出人命。
所以这也间接导致了没有什么人往东陆行商,所以何初每去一回其实都是有风险的。
里间的人总算走出来了,那只金龙皂靴缓缓落在她的面前。
紧接着帝王薄凉无情的嗓音便响起:“玉琳琅,你好大的胆子。”
“臣下该死。”
琳琅没有任何一丝惊慌,只稳稳叩了一首道,“只是于私,何初是臣下的弟弟,于公臣下不希望陛下误杀此等良才。”
慕容临深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看向身后跟出来的几名臣子问,“当年靖安侯一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眼下忽然就多出这么一个靖安世子来,几位爱卿怎么看?”
“这”
那几名能进御书房见皇帝的都是老臣了。
此刻听到皇帝这话,个个心眼子都打开来,揣摩一番后回答,“陛下,这位女官所言倒是不假。”
“靖安世子欺君有罪,但也确实多番立有功劳。陛下不如干脆将此抵消掉饶他一命,以显仁厚,只是此人万万不可再留在宫里。”
老油条们选了个介中的方法。
慕容临深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面孔,转动着手中扳指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皇上,此行不妥。”
琳琅还跪在地上,但一双眼瞳已经抬了起来,亮的惊人。
她一开口,一个山羊胡的臣子当即不满了,“女官为后宫官职,靖安侯府乃朝堂之事,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小女确实是后宫的女官。”
对方不觉越矩,反倒十分胆大呛声回去,“但小女领皇上旨意,负责棉花一事,何初又是副手。”